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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司馬靜的身子陡然一僵, 看著她的眼睛裡帶著不相信。
楚玉嫏繼續自顧自道:「那藥被端讓來的時候, 長蓉便與我說了此事。那碗藥不是墮胎藥,長蓉已經叫人換過了。」
司馬靜看著她,聲音發澀,帶著些不敢相信,問:「為何要假孕?為何要騙孤?」
東宮之中,不說能威脅到她地位的側妃,就連侍妾都沒有一個, 她又為何要假孕?
楚玉嫏垂了眸子,道:「起初並不是想要欺騙殿下,只是想要逼著父親和祖父做決定罷了。」
只是再後來,便想將計就計。
她後退兩步,就要按著禮數跪下請罪,卻被司馬靜一把拉住了手。
司馬靜鳳眼眼尾處添了抹紅,他攥過楚玉嫏的肩,死死的在她臉上找尋著什麼。楚玉嫏看到他漆黑眼瞳裡的卑微哀求之色,期盼得到她什麼肯定的答案似的。
他聲音暗啞:「為何告訴我?」
明明按照她的性子,就該將此事從此掩埋才是啊,然後做出大度原諒他的樣子。
為什麼要告訴他,是因為……她不想看到他為一個不曾存在過的孩子心痛難過,愧疚自責?
她心裡,還是在意他的是不是?
楚玉嫏長睫微動,開了口道:「我不想再騙殿下了。」
司馬靜:「為何?」
楚玉嫏唇角就挑了起來,勾出一抹淺淡的笑來:「因為……再也不想違背自己心意了啊。」
聲音又輕又淺,輕飄飄的落在司馬靜心頭,卻讓他覺得這麼些日子的心上的焦灼刺痛都被這一句話治癒了。
他再也掩飾不了心頭的情緒,將人納入懷中。
殿下和娘娘和好了,東宮裡的氣氛就再一次的歡快起來。
蘇芷發現,娘娘自從和殿下說開了後,兩人在一塊的時候就更多了。沒了往日裡的冷意和算計,倒是如同從前孟小姐養得那隻貓一般,喜歡慵懶的眯著眼打著盹兒,懶懶散散的將頭枕在殿下腿上。殿下就會翻著那些書冊,偶爾與娘娘說上一兩句話來。
娘娘不再煩心那些帳本,也不再想著朝堂那些事。
娘娘從前那般操心,如今因這病倒是可以好好休憩一番了。
時間一天天很快過去,已經是深秋,天氣涼得很。
楚玉嫏靠在塌上看著書,外邊朝堂上似乎是出了什麼要緊事,司馬靜已經連著好幾日都是等她睡熟了才回來,又在她醒來前匆匆離去。
林醫女將今日的藥端了上來,楚玉嫏才喝了兩口,就又拿帕子掩了唇咳了起來,接著那帕子上便又出現了點點血跡。
長蓉給她順著背,心下忍不住抽痛。
楚玉嫏眉目卻是淡然的很,漱了口,淡然的喝著藥碗裡的藥。
林半夏望著娘娘這個樣子也是揪心的疼,她醫術不精。對娘娘的病沒有把握分寸,每當她問祖父的時候,祖父總會說娘娘這病他也沒有十成的把握。
司馬靜回來的時候,楚玉嫏又睡下了。
房間裡藥香縷縷,環繞在人身邊,味道有些苦澀。
燭光還點著,在風裡搖曳著燭火。
他挑起床幔,看著床上女子蒼白的臉,不由心如刀絞一般。
因為司馬勛的事,他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好好休息一晚了。
楚玉嫏眠得淺,他怕不小心將她弄醒了,便就宿在了旁邊的軟榻上。然後等天不亮的時候,便又很快離開了。
太陽已經落了下去,楚玉嫏看著外頭簌簌落下的樹葉,或許等這秋天到了頭她便熬不過去了吧。
長蓉瞧著小姐是一點活頭都沒有了,只能期盼小公子能叫小姐有些別的情緒。
她拿了信,從外頭進了來,露出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