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頁(第1/2 頁)
林半夏沒有那個膽子敢換她的藥, 能這麼做的,也就那一個人了。
這倒是有意思了, 他自己讓人換了墮胎藥, 現在又讓人關心她的身體?真真是叫人看不懂了。
「本宮沒什麼事了,蘇芷,你替本宮送趙太醫下去吧。」
蘇芷恭敬的應是。
趙太醫跟在其後退了下去,他眉頭暗擰, 若真是他想的這樣。那他便不能再接著診治了, 他醫術不佳, 耽誤了娘娘他自己也討不了好。
到了殿外,趙太醫就與蘇芷告辭了,思付著等回去後去請教一下沈太醫。他估摸著, 那藥應當是沈太醫開的。
晚間, 燭光明亮。
楚玉嫏著著一件寢衣, 披著外袍跪坐在琴前十指芊芊撥弄著琴絃。
司馬靜從外進來了,在她身邊坐下。
一曲畢了,楚玉嫏含著淡笑看他,問:「殿下覺得如何?」
卻是一曲《鳳求凰》,若是司馬靜從前聽,過了耳讚許幾聲便也是了。但是,今日他瞧著楚玉嫏的神色, 卻覺得不對。
司馬靜壓下心裡泛起的情緒,拉過她的手,不過初秋,她手卻冰涼的很,他便攥緊替她暖了暖,道:「作此詞的人負了他曾經所愛的女子,起了納妾之喜,孤卻不曾。從始至終,孤的心都不曾變過。」
手上一片暖意,楚玉嫏長睫微微顫了顫,垂下眼簾來。
她問:「殿下,可曾找到那天換藥之人?」
雖然沒有小產之事,但是楚玉嫏每每想起此人表現的一派深情,卻在背後有著害人之心便忍不住心裡泛涼。
她想了想,她倒不是怕什麼,只是大抵是為自己信了他這一派深情而感到可笑懊惱吧。從前,她分明是最為不恥那些女子,為了一個男人要生要死,竟然信了
就如那卓文君,家世優越,然而卻是將自己大好的命運放到了一個男人手裡。簡直是愚不可及,縱然最後結果是好的,卻還是叫人心下膈應。
「尚且,沒有。」司馬靜移開了視線,心裡頓了頓,想著是否要找個空當,找個替罪的人。
他視線落在了琴上,從前他就道,日後定要為她撫琴。
「孤給你奏一曲,如何?」
「好啊。」楚玉嫏嘴角噙著淡笑,讓出了位置來。
司馬靜便坐在了琴前,輕輕撥弄琴絃,琴音流淌含著情愫叫人心裡蔓延起酸澀的情緒來,
他彈的是關雎。
楚玉嫏托腮,眼裡的笑意漸漸淡下去了,她不想聽了。
「前日,膳房有人來向我說了一樁事,說是那日的藥是有喜公公特意帶了林醫女過來換的,奉的是殿下的命。 」
箏——
琴絃崩斷了,在指尖留下一條血痕。
司馬靜將劃破的手指攥了起來,只覺得心也緊跟著攥了起來,他視線留在斷了的琴絃上,卻是連抬頭看楚玉嫏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腦子紛亂,如同攪了一團亂麻。想著是否要讓有喜暫時背一下鍋,或是別的什麼。
楚玉嫏看了他這幅神情,卻是更瞭然了。
她笑了出聲來,刺得司馬靜耳膜生疼。
楚玉嫏站起了身來,明知道身為太子妃惹怒太子會叫她以後不好過,她還是挑開了心上那根刺,然後死死的扎到了對方身上。
或許真的是在東宮這段順風順水的日子,叫她失去了從前那種萬事不在意,利益為上的心態吧。
她如今,只想叫自己活得暢快點。
此事要真的說起來,還是她有錯在先。是她先騙的他,是以,他就算是一碗墮胎藥下去,也算是扯平了啊。
他們兩個啊,本就都不是什麼好的啊。
沒有外面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