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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道：&ldo;不學數術，好些掙錢的路子，不學數術還掙不上呢。&rdo;

老先生道：&ldo;用數術推演去掙錢財，你怎麼不去後巷打劫換糖的小兒呢？！&rdo;

老伯一笑：&ldo;那打劫犯法，做買賣掙銀子都是世上準許的事兒，怎麼做不得了。&rdo;

傅清溪怕把那病弱的老者氣出個好歹來，趕緊道：&ldo;晚輩並不曾把志向立在銀錢上……&rdo;

老先生道：&ldo;你立志如何，如今言行又如何，你自心自知，不必詭辯。&rdo;

傅清溪站在那裡心如油煎，自己的身世打算又不能這麼說出來，身邊站著隨侍的人，若真說了，這話一傳回去，不曉得要如何收場。

可不分辯，又像認了一般，豈不冤枉。這麼進退兩難，急得額頭都冒汗了。

老伯卻一拉她道：&ldo;一人一境，各人境遇不同，哪裡能一概而言，老主子病久了有些糊塗了，姑娘莫要同他計較才好。&rdo;

一時那裡頭也沒聲了，不曉得是氣著了還是自知理虧了，傅清溪也不能再久坐，便辭了出來。

老伯往外送她，一邊還安慰她：&ldo;我這主子是出了名的難伺候，我們這兒為什麼冷清？沒人願意同他來往！別說客人了，連咱們做下人的，都沒幾個能受得住他那脾性的。也就老頭子我，寬宏大量不同他計較，才能伺候了他這些年……只是這麼一來，他那脾性也越發古怪了……&rdo;

傅清溪也不曉得說什麼好，辭了老伯坐車回府，照舊每日讀書做事。只這件事兒就跟塊大石頭似的，總壓在她心上，叫她想起來就怪難受的，又沒法子，唉。

第105章 汗涔涔

心裡怎麼過不去，眼前沒法子的事情光顧著愁也沒用，傅清溪難過了兩日，略平了心，專心準備起接下來的寒數會來。據胡芽兒信上所言，這個數會的計算向來極多的，一不小心就算暈了頭。傅清溪這些日子便都抽出些時候專門做些數術演算的練習。

眼看快到日子了，她便去同大太太說要出門參加數會。大太太聽了道：&ldo;這聯考才完了幾日，又有什麼數會，可不要太累了。&rdo;

傅清溪忙道：&ldo;是一場數術演算的數會，之前已經報了名了，應該沒有聯考那麼累。&rdo;

大太太點頭道：&ldo;你是個肯用心用功的，很好。放心吧，一會兒就叫他們給你安排好車，還讓那日跟你去聯考的嬤嬤跟著伺候去吧。&rdo;

傅清溪謝過大太太，辭了出來，迎頭正碰到越縈越芃倆人，她們也來尋大太太說要出門的事。傅清溪給她兩個行了禮，兩人說的還是聯考的事，傅清溪隨便應付了兩句，各自別過。

晚邊在頤慶堂說話時，越芃便笑道：&ldo;下晌我同三妹妹一起去尋大伯母要安排車去街上逛，就碰見了傅妹妹，原來傅妹妹也是去問車駕的事的，只是她卻是為了數會去的。這麼一比，倒叫我們當姐姐的好沒臉。&rdo;

越苭聽了便問傅清溪：&ldo;聯考不是才考完，你又折騰什麼。&rdo;

傅清溪道：&ldo;是一個數術演算的數會，之前三姐姐就說過，咱們學的同外頭正經考春考的還差得頗多。如今又改了聯考新制，這回考了聯考，確實有些沒底，便想多往外頭看看去。&rdo;

越苭道：&ldo;春考是春考，如今聯考大概還同那個接近兩分，你弄那許多野狐禪的這個會那個會，就算得了百八十個頭名又有何用，既沒有加分，也同春考全然兩個路子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