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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福生是打車過來的，過來了他發現賀儀已經找了搬家公司。

&ldo;沒用的就不用收拾了。&rdo;

畢竟也帶不了走，以後也不在這邊住了。

楊福生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他發現賀儀眼周一圈黑眼圈，眼睛都腫起來了，正手忙腳亂指揮工人搬運。

工人們搬出幾個大箱子，還有一些衣服被褥。

&ldo;小賀，這些東西……&rdo;

&ldo;我哥呢？他怎麼不來？&rdo;

楊福生咬了咬牙：&ldo;有個單子出了問題，合同上籤的是你哥的名字……&rdo;

&ldo;不是交了罰款就能解決嗎？&rdo;賀儀崩潰地問，&ldo;他簽了多少錢？&rdo;

&ldo;……&rdo;

&ldo;多少錢的單子啊？&rdo;

&ldo;……&rdo;

&ldo;楊福生你他媽說話，多少錢！&rdo;

幾個搬家工人看這架勢有點嚇著了，都靠著牆邊抬東西，其中一個沒抬穩，箱子噗嘰又砸到了地上。

賀儀趕緊檢查裡面的東西，轉頭的時候聽楊福生小聲說：&ldo;三百萬。&rdo;

賀儀好像沒聽清楚，在原地愣了一會兒。

&ldo;三百萬？&rdo;

他現在狀態甚至有些嚇人，眼眶裡滿是血絲，轉過身崩潰道：&ldo;為什麼簽我哥？怎麼不簽別人就簽他？……你害他的？&rdo;

&ldo;不是我。&rdo;

楊福生現在就夠憔悴，本來他想晚些告訴賀儀這訊息，但他沒想到賀儀比他狀態還瘋。

整個屋子都亂糟糟的。

這並不是三百萬的問題，不是欠款，而是獲利。如果被查到，這個數額放在刑法裡面，對應的是量刑年限。

賀儀瞪著眼不說話，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楊福生說完不敢看賀儀，客廳沙發上有隻捲毛小土狗，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像睡著了一樣。他吸了口氣試圖緩解一下：&ldo;這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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