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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夏如果跟顧雲清歷史清白,不可能顧承甫費勁追了八年,她還能在夢裡喊顧雲清。
那心口硃砂最豔麗的年歲裡,能有幾個八年?
“你現在這是倆人的智慧吧,倒是聰明瞭。”葉芳菲低著頭,想了會兒,然後道,“你知道當時顧少為什麼跟我在一塊兒?”
聽著完全不相干的話兒,可我明白了,“你眼睛和伊夏特別像,笑起來也像。”
“這不就結了。”
“顧爺跟伊夏指定有一段兒,這我猜著了。”我是猜著了,可說著這話兒,我心裡一點兒也不好受,像有什麼堵在心口那塊兒,憋得我喘口氣都費勁。
“曉兒,這都好些年的事兒了,那時候,你跟陸子言在一塊兒呢,顧少不能去橫插一竹槓子,他得有自個兒的日子。”
“我知道。”
當初我問顧雲清和伊夏是不是有歷史時候,顧雲清先是沒答我,後來因為一電話,這話題就擱下了。
可要把這連在一塊兒,顧雲清就像是刻意避開這話題似的。
“葉子,我哥那頭呢?”伊夏的事兒我不打算再往下說,因為我發現,這越說我心裡越沒底兒。
葉芳菲還是衝我晃晃左手,“沒等我把蘇景默這冰山融了,他已經給我撞地沉底了。”
末了,葉芳菲丟下兩句話兒,“活人不能跟已經去了的人兒比,起碼蘇景默心裡,那塊兒地方顧從月佔著,我進不去。”
“曉兒,其實顧少心裡那地方,也有你佔著呢,伊夏到底也沒進去,要不然,就得是你大半夜的,聽著顧少喊伊夏。”
葉芳菲說完就走了。
依舊是高挑的個兒,可這回的背影看著,卻特別不起眼。
興許,芳菲最盛的那一季已然過去,開至荼蘼,最終是凋謝了。
葉芳菲前腳剛走,陸子言後腳就跟著來了。
這些人裡邊兒,陸子言算來得最少的,且回回來,都得是跟瀟瀟那幾個組團兒來,也不知道是刻意避嫌還是怎麼的,可今兒個,陸子言是一個人兒來的。
“今兒沒組團來啊。”我蜷在沙發裡,自個兒樂著。
陸子言坐到我身邊兒,捱得其實不近,但我還是下意識往旁邊兒挪了挪。
陸子言看見我這動作,索性自個兒也稍往外去了點兒。
“沒把妮子帶過來?那多沒勁哪。”我捏捏懷裡的抱枕,一句無心的話兒,陸子言卻聽得愣住。
陸子言愣了以後,我也頓住,這話兒無心就罷了,您要非得琢磨裡邊兒那意思,無非是——我現在覺著跟陸子言獨待著特沒勁。
“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我解釋了一句,想想,反倒多餘。
這麼一解釋,顯得我倆特生疏似的;要說人心這東西,真就玄妙——曾幾何時,我跟陸子言在一塊兒,不消說一句話兒,就能明白彼此那意思;可現如今,為了一句無心的話,我還得又解釋一句,完了還覺著特多餘。
其實這些個事兒,歸根結底不在其他,就在心。
“這兩天覺著怎麼樣?”陸子言沒在剛才那話兒上再糾纏,估計他也跟我一樣兒——彆扭,索性跳過。
“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瘦了點兒。”陸子言給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兒,道。
“你還真眼尖。”我摸摸自個兒腮幫子,“下巴是尖了點兒,其他道沒什麼感覺,吃好睡好還不漲稱,好事兒。”
陸子言別開眼,“太瘦不好看,還是那會兒好。”
那會兒?
那會兒是大學時候,那是我最胖的一陣兒,一六五的個兒,九十五六斤。那時候,陸子言抱著我常常還說,太瘦,咯得慌。
然後我就放開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