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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玉藻就是因為這樣才吼叫的?不,這可難說,畢竟每次玉藻見到他總不免抓狂一番,箇中緣由似乎不是輕易就能確知的。
但不得不承認,玉藻氣急敗壞闖入落日故鄉進行搜尋,已經算得上是這些日子來唯一的樂趣了吧。平淡的日子,過久了自該需要點調劑,況且他的確按神無月的請託,讓人大肆搜尋,半點沒為難人。只是,他也順手收取了些應得的報償。
「玉藻你這一身綠底的花衣服,跟金冠日的綠上衣還挺配的呢。」莫召奴微微露齒而笑,「衣服顏色搭,個性也算互補,你們倆沒考慮過湊做堆嗎?」
「莫召奴!別以為軍神中意你我就不能給你好看!」玉藻聞言氣得跳腳,姣好的眉眼皺成一團,「跟他湊做堆,你是想讓我死快點嗎?」
「啊~這個喔,我是從來沒想過啦!我一個外地人,又怎好高攀玉藻大人呢?不過我仔細想了想,你說得其實還滿有道理的。反正東瀛在遠古時代據說也是我太極國的領土,雙方有所聯姻也沒什麼好奇怪──」
「金冠日!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小狐狸跳腳的樣子很可愛,不亞於他家的丸太郎,難怪神無月老是有意無意惹他生氣,既能消除疲勞減輕壓力,又能充當生活娛樂,加上辦事效率一流,神風營總管實在非玉藻莫屬啊。莫召奴忍俊不住,暗自竊笑。他真是打從心底覺得玉藻跟金冠日很相配,兩個人整天唱雙簧,不但不會無聊,又可以娛樂旁人,豈不美哉?
「我覺得主母說得有道理。」
「拜託喔你是吃壞肚子啦?嫁給金冠日,玉澡大人還有未來可言嗎?」
「單刀雙邪子,敢情你們不要這個月的薪水了?」聲調高亢的威脅,脆弱的神經緊繃欲斷。
嚴格說來,就算只是短暫的表象,和平的日子還是遠勝於武林道上打殺爭奪、權謀算計的生活。看著暴跳如雷的玉藻,一串一串罵人的句子流竄耳際,莫召奴舒暢地鬆了眉頭──和平真好。
除了洗手做飯餵飽丸太郎,在空無一人的落日故鄉,做無事可做的便是夜晚。莫召奴倒是很享受這什麼都不需要做的感覺,從書櫃揀一本村人為他留下的書籍,就能打發掉一整個晚上。可不知自何時開始,他開始感到不耐,為這日漸漫長的夜。他一如往常坐於窗邊,開啟書本,但看了沒幾頁,注意力便轉到窗外的夜色去了,一閃神就是一夜。彷佛有什麼東西觸動了他,再也無法自拔。
就像今晚,厚重的雲層堆疊,幾顆稀疏的星子閃耀顯眼,可幾乎看不見月亮,幽幽淡淡的光穿過雲間,細碎灑落窗沿。彷佛許多年前,他本該與秀瀧成親的那個夜晚,守在城門的小椿,以超乎尋常的冷靜告知他噩耗;那時的月光跟現在一樣,薄如蟬翼,輕靈圓潤,泛著幽淡的光澤。
不曉得神無月是不是也正看著這抹幽微的月?
自軍機營一別,那人的面容時常冷不防掠過心湖,捲起一圈又一圈漣漪,交錯重疊。莫召奴感到自己的心被一層層剝蝕了,從深處發酵質變的心,不再有恢復的可能。只有在神無月面前,他才能是完整的自己。他不曾想過自己會有如此思念一個人的時候。那是種截然不同於三哥或君姐的怦然心動,與迷茫惘然。
「莫召奴,喝杯茶吧。」猛一回神,眼前是小心端著茶杯的丸太郎,杏眼圓睜,滿是不解與擔憂。
「多謝你。」莫召奴接過茶杯,淺啜了幾口。
「你在京都┅┅有打聽到城主的訊息嗎?」
「沒有。不知道他現在情況如何?」聽聞寶貝外甥生澀的探問,莫召奴斂了斂眉,將剩下的半杯茶以氣勁託回桌上放妥,「怎麼了,是蒼天之翼待你不好嗎?」
「嗯┅┅這、這個嘛┅┅對了,聽說你和城主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以前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