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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見他如此，眼圈微紅，跑過去扶住他：&ldo;一點點不舒服也得去醫院瞧瞧。&rdo;

蘇格假期的第一天是在醫院裡度過的，是提心弔膽的一天。這種恐懼的心情她已經是第二次體會到，上一次是三年前，父親病危的時候。

一股窒息的感覺。

後來，因為害怕，因為不安，她學會了抽菸。

下午的時候，蘇格與醫生談上了話，醫生說蘇老爺子的心臟很不樂觀，需要做手術。但是他年齡大了，手術的風險也隨之變得非常大。

窒息的感覺又來了，蘇格拿著檢查的單子，站在走廊上，不知道該往哪兒走，只覺得冷，渾身都冷。

手機鈴聲在兜裡響了很久，直到路過的人提醒她，她才反應過來去接。

&ldo;餵?&rdo;她幾乎是機械式地開口。

&ldo;蘇格，怎麼沒回微信?&rdo;是孟斯年。

第03章 為我慈悲

蘇格沒說話，實際上，她都沒聽清他問的什麼，腦子裡一直迴響著醫生說的話‐‐老先生的身體不樂觀，需要做手術，但手術風險非常大。

&ldo;蘇格?&rdo;孟斯年察覺到什麼，輕輕地喚了她一聲。

蘇格慢慢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深呼吸一口氣：&ldo;嗯?&rdo;

&ldo;你怎麼了?&rdo;孟斯年問，&ldo;發生了什麼事?&rdo;

蘇格面前有病床推過去，&ldo;嘩啦啦&rdo;的聲音非常刺耳。醫生跟著病床衝進急診室，後面跟著哭倒一片的親人。蘇格不敢去看，她抬頭望向天花板，只覺得非常非常怕。她啞著嗓子，開口喚了一句：&ldo;孟斯年……&rdo;

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像是連恐懼和不安的感覺也一起唸了出去。明明和他不是很熟，但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名字讓她覺得‐‐放心。

孟斯年那邊半晌沒說話，隨著聽筒中嘈雜的聲音消逝，他再說話已經變得空曠清晰。他柔了聲音，彷彿怕嚇到她似的，輕輕地問道：&ldo;格格，需要我做什麼?&rdo;

還是那句話，簡單卻又可以安撫人心的一句話。蘇格聽著聽筒中他詢問她需要什麼幫助的聲音，慢慢地，她覺得自己拿著手機的手不再發抖，呼吸開始順暢，不遠處的哭聲也漸漸遠離。她說：&ldo;孟斯年，我爺爺生病了。&rdo;

蘇老爺子打了兩瓶吊瓶，吃了醫生開的一些藥，到了晚上的時候非得吵著回家。

蘇格與醫生談了談，醫生說暫時沒有什麼大問題後，她才開著她的sart把老爺子載了回去。

&ldo;爺爺，您這個病需要做手術，國內只有太京醫科大學醫院能做這個手術，過幾天跟我去太京檢查一下吧。&rdo;

&ldo;老毛病了，做什麼手術，別聽醫生危言聳聽。&rdo;老爺子擺了擺手，&ldo;不用當回事。&rdo;

&ldo;我已經請人幫忙聯絡那邊的醫生了，爺爺您就聽我的話再去檢查一下嘛。&rdo;

孟斯年說，他讓人去醫大問問情況。

曲桑的雨像是能感知心情一樣，沒完沒了地下了兩天。第二天，又是一個煙雨濛濛的早上，蘇格和保姆阿姨一起做了早餐，蘇老爺子也起了早，看起來似乎和往常一樣。他見了蘇格，立刻拍著胸脯說：&ldo;這不好了嗎?格格就是大驚小怪，我心臟的毛病幾十年了，能撐。&rdo;

蘇格噘著嘴不高興了一早上，自己鼓搗著花花草草故意不理他。到了中午，天依舊不見晴，涼颼颼的風吹得樹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