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5 頁)
他自己擦腳,要是摔壞了怎麼辦?你這個做姐姐的怎麼做事這麼不走心,幾天沒打皮又癢了是吧。”
聽到說要捱打,巧巧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文氏看起來對孩子好,那是對大山和鐵柱兩個兒子,在巧巧身上衣服遮住看不見的地方有很多文氏掐過的痕跡。她不知道為什麼娘要這麼對待自己,自己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嗎?就算嫌棄自己是女兒身,娘難道就不是女子嗎?一想到這些年自己吃過的那些苦,巧巧的眼淚就忍不住在眼眶打轉,有些委屈的說道:“我想先把木盆端到門後再幫弟弟……”
話沒說完,文氏幫鐵柱擦眼淚的動作就停了,扭著頭就厲聲喝罵道:“做錯事不知道悔改還一個勁的犟嘴,你跟誰學的,啊?!盆子擱在那裡又不礙事,你先幫你弟弟把腳洗乾淨再去怎麼了?”
巧巧低著頭咬唇不敢答話,只是端著木盆的手緊了緊,力氣大得連指節都開始發白。睡夢中的李強也皺了皺眉,翻了個身。
“跟個木頭樁子杵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緊把洗腳水倒了。”文氏將洗腳盆踢了一腳,裡面的洗腳水又灑出來些:“家裡啥事都要我操心,伺候完老的還有你們這幫小的,我真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生了你們這群討債鬼……”
文氏罵罵咧咧的說著話,夾雜著鐵柱抽泣的聲音還有開門的吱嘎聲,大山知道這是妹妹出去倒洗腳水了,他嘆了口氣,將被子拉上來些蓋住頭。
直到一家人都到炕上歇下了,吹了蠟燭屋子徹底黑下來,大山才伸出腦袋,輕輕撥出一口氣。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文翰哥是不想把那支毛筆送給自己,他翻了個身摸著枕頭底下的那塊柏木板,想著今天文翰哥在白白的紙張上揮毫的樣子,他真的好想擁有一支毛筆。大山滿心滿腦都是那支毛筆,要是自己不多嘴問一句,現在應該在自己手裡了吧,想到這裡大山有些懊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文氏聽到動靜,支起半邊身子,輕聲道:“大山,你咋的了,人不舒服?”
大山立即搖頭道:“沒。天有點熱,我馬上就睡了。”說罷就平躺著乖乖的閉上了眼睛,他剛剛已經有了主意,不就是動物的毛嗎,這有什麼難的。
這幾天大山都怪怪的,以往做了事就會去找幾個玩得好的痛痛快快去玩一場,現在把吩咐的事情做完就待在屋子裡,整天抱著一塊破木板在上面寫寫畫畫,還不給她看,整得神神秘秘的。文氏有些奇怪,難道大山想念書?記得當初狗蛋去唸學堂那會兒,她還問大山要不要去學堂,這小子可是想都沒想的就搖搖頭。雖然當時是看不慣憑什麼就餘氏的兒子去學堂才問的大山,但大山自己不願意去,文氏也沒強求,都不想學不是白浪費銀子嗎?可這會兒大山的舉動分明像是在偷偷用功啊,屋子裡黑黑的也看不清大山的表情,文氏保持這個動作好一會兒,才重新躺了下去。
第二天送走了李武和狗蛋,李家一家子又是該下地的下地,該當值的當值。
“狗蛋怎麼回事,練字怎麼還把墨弄到後背了。肯定是這小子在學堂又不認真了。”餘氏往狗蛋衣裳上的墨點又抹了抹肥皂,輕輕揉搓了起來。肥皂這種一百文一塊的奢侈品,全家能享受到就只有狗蛋和李武了,連餘氏自己洗衣裳都不捨得。每次餘氏用完肥皂都是用布擦乾再小心翼翼的包起來,放在自己屋裡下次再用。
大山聽楊柳的吩咐,趁著太陽好將幾天前曬的杏子核提出來準備再曬曬收起來,剛好路過聽到餘氏的嘀咕,便開口解釋:“二伯孃,這肯定是文翰哥練狂草時不小心沾到的。”
“啥狂草?”餘氏有些莫名其妙。
大山也一下子愣住了,二伯孃這是不知道嗎?文翰哥不是說是二伯孃……
不過餘氏隨即開心了起來:“這小子行啊,知道用功了,不枉費我這麼疼他。等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