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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ldo;我打死你！&rdo;賀華年生氣了，拳頭便又下去了。

沈老爺子看得眼皮直跳，他也不好意思拉開這個小子，自家兒子被人打得趴在地上……這真是，丟人。

&ldo;賀華年！你這成何體統！&rdo;賀家人聽說自家閨女把沈將軍家兒子打了，嚇得趕緊趕過來，這一看不要緊，沒給嚇死。她居然還當著沈將軍面壓著這沈大公子打？！

&ldo;爹，他罵我！&rdo;賀華年不服氣了。

&ldo;起來！姑娘家家的，打什麼打！&rdo;賀家主一把拎起賀華年衣領，一巴掌就打她屁股上了。

小姑娘當場就哭起來。

&ldo;誒，別打她，我、我……是我先罵她娘娘腔的。她既然是姑娘，便是我的不是，再說、也是我不夠刻苦，打不過一個姑娘家。&rdo;沈武爬起來便攔下賀家主要繼續打賀華年的手，誠懇道。他小臉蹭在地上黑不溜秋的，莫名好笑。

&ldo;沈武，回來！&rdo;

&ldo;爹……&rdo;沈武低著腦袋蹭回來。

&ldo;賀兄，今兒的事情是我兒不對，你也不必過多苛責令愛。&rdo;沈將軍拱了拱手，&ldo;我一代武將，也不在意虛禮，只是希望十天後能讓令愛與犬子再比一場。&rdo;

&ldo;這……&rdo;賀家主有些猶豫。

&ldo;打就打！&rdo;賀華年揚起小拳頭揮了揮，臉上灰不溜秋的還帶著淚痕，此刻卻是嚴肅極了的模樣，&ldo;這小子總出言不遜！&rdo;

&ldo;華年！&rdo;賀家主無奈極了，&ldo;那便聽將軍所言。&rdo;

沈將軍點了點頭，一手把沈武扛在肩上，與夫子打了個招呼便回了沈府。

&ldo;平時不注意練武，如今連個姑娘都打不過！丟人！&rdo;沈將軍拿著竹條，&ldo;馬步扎穩！身體挺直！&rdo;

沈武只是將姿勢努力做的標準，也沒有反駁一言。

十天後。

&ldo;去！教訓她！&rdo;沈將軍揚了揚下巴，示意沈武上前。

&ldo;不。&rdo;沈武沒動。

&ldo;混小子，連個姑娘你都怕？！&rdo;沈將軍沒被氣死，一竹條便打過去，沈武也不吭聲。

無奈，沈將軍氣得把竹條一扔，直接走了。賀家主趕緊追上道歉。

夫子正常上課。

&ldo;那個，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打？&rdo;賀華年與沈武坐得近，她趁夫子不注意便湊過去問。

&ldo;沈家男兒不打姑娘。&rdo;沈武說的擲地有聲。

夫子便怒了，&ldo;沈武！外頭站著去！&rdo;

沈武二話沒說便出去了。

放學。

&ldo;沈武，你好傻啊，我娘說你這樣的人不多了。&rdo;賀華年追上沈武，說。

&ldo;你是姑娘，我讓著你。&rdo;

&ldo;好吧，那我與你交個朋友？&rdo;賀華年歪了歪腦袋，&ldo;你不會嫌棄我是女子吧？&rdo;

沈武漲紅了臉，半晌才搖了搖頭，&ldo;那就……沈武交你這個兄弟……&rdo;

&ldo;你果然好傻！&rdo;賀華年笑起來，&ldo;怎麼會有你這麼傻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