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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那場比武大哥終是不忍傷她的無奈，記得二哥眼底的嘆惋，記得爹爹眼底的不捨和氣悶……

她也永遠忘不了哪天的滿目紅妝……

忘不了洞房花燭的繾綣難捨……

如此種種……

卻盡成過往……

當初的少年郎啊……

當初的誓言啊……

全部，隨著時間而被湮沒在記憶中啊……

她記得。

蕭文可還記得？

&ldo;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rdo;沈歆嫿驀地低聲念出顧南依的詩句，&ldo;姑母，世上真有白首不離之人？&rdo;

&ldo;自然是有的。&rdo;太后悠悠道，&ldo;只是，或許會晚一點。&rdo;

&ldo;若，我找個女子呢。&rdo;沈歆嫿突然道。

太后一怔，&ldo;女子？那可艱難得多……&rdo;

&ldo;不過，人生在世，隨心而為，無憾即可。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內不愧心。&rdo;

沈歆嫿看著那雙鳳交織圖案的護甲，勾了勾嘴角，&ldo;也是。&rdo;

蕭文髒了，她沈歆嫿不要。

顧南依是她的，那便只能是她的了，沈歆嫿不會讓顧南依有變髒的機會。

至於，顧南依想離開。

那就看她的本事吧。

……

沈歆嫿盯著顧南依的睡顏，&ldo;你只需要一直乾淨下去。&rdo;

離開嗎？

沈歆嫿低笑，&ldo;別讓我抓住你就行了……&rdo;

☆＊☆＊☆＊☆＊☆＊☆＊☆＊☆＊☆

顧南依睡醒的時候，皇后娘娘正在練字。

她有些茫然地盯了皇后娘娘的背影一會兒，才發覺自己身上搭了一件大氅……她看見旁邊的暖爐，抿了抿唇。哼！就算皇后有些小貼心，她也不會改變主意的！頂多……頂多等皇后娘娘被廢武功之後不欺負回來了……

顧南依鼓了鼓腮幫子，覺得自己現在想這些有些傻。

嗯，其實娘娘是大美人啊……

顧南依不知怎麼的，就站起來，走了過去。

她還沒看到皇后娘娘寫的東西，皇后娘娘便擱了筆，將練字的這張宣紙揉作一團扔進竹簍。&ldo;醒了？&rdo;

&ldo;嗯……&rdo;顧南依有些尷尬，她還是不喜歡與皇后娘娘對視。

沈歆嫿將顧南依拉進懷裡，見顧南依驚慌失措的模樣，就覺得有趣。她捏著顧南依下巴落下一個輕吻，&ldo;今日怎的投懷送抱？&rdo;

投、投、投懷送抱？！

顧南依差點沒咬了舌頭！天地良心，她投懷送抱？？？皇后娘娘是不是讀書少，不懂這個成語的意思啊！

&ldo;昨日有人行刺蕭文，但失敗了。蕭文帶人尋了一晚上，翻遍皇宮也沒能捉住。&rdo;沈歆嫿淡淡道。

顧南依緊張起來，連反駁皇后都忘記了！皇后突然給她講這些幹嘛？！難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