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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沒有標籤呢?&rdo;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桑德斯看見所有的檔案標籤漸漸地從灰色的表面冒了出來。&ldo;我猜想這其間要有一點時問。&rdo;桑德斯轉過身向四處看去，快速地掃視著其他標籤。&ldo;好，很好，人事檔案在這面牆上，就在那兒。&rdo;

他沿著牆向前走，拉開了一隻抽屜。

&ldo;哎呀。&rdo;弗爾南德斯說。

&ldo;什麼?&rdo;

&ldo;有人來了。&rdo;她用一種古怪的聲音說道。

一個灰色人影從空中走廊的頂端走來，因為距離太遠，還辨不清到底是什麼玩藝兒，那影子只是大步流星地徑直朝他們走來。

&ldo;我們怎麼辦?&rdo;

&ldo;不知道。&rdo;桑德斯答道。

&ldo;他能看見我們嗎?&rdo;

&ldo;不知道，我想看不見。&rdo;

&ldo;我們能看見他，而他看不見我們嗎?&rdo;

&ldo;不知道。&rdo;桑德斯努力分析著眼前的情況，徹裡在那家飯店安裝了另一個實實在在的計算機系統，如果有人操作那個系統，那麼他或者她就有可能看見他們。但是徹裡曾經說過，他的系統也在描繪其他使用者，諸如由計算機進入資料庫的什麼人，而使用計算機的人還看不見他們，計算機使用者是不知道這個系統裡還有另外什麼人的。

那個人影繼續前行，它好像是一蹦一跳，而不是平平穩穩地向前運動的。此時他們看得清楚多了，他們已能看見眼睛、鼻子和嘴巴。

&ldo;真是令人毛骨悚然。&rdo;弗爾南德斯說。

人影更近了，面目已完全清楚。

&ldo;不要開玩笑了。&rdo;桑德斯說。

原來是埃德&iddot;尼科爾斯。

人影走近後，他們才看見尼科爾斯的臉拙劣地描繪在一張黑白照片上，照片裹著一隻蛋形頭顱，頭的下面是能夠走動的灰色人體，活像一個人體模型或者木偶。這是一個計算機生成的人形，這說明尼科爾斯不在實際系統旁邊，他也許正在飯店房間裡使用著自己的袖珍計算機。尼科爾斯的人形向他們走來，從容地從他們面前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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