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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局裡有規定，要給所有的系統用他們的編碼&ldo;上戶口&rdo;方便加強管理，統一集中在一天內登記完畢以免拖沓。那天許多系統都是自己來排隊，只有一個例外，就是小白兔系統，他是和他的宿主一起來的。

小白兔的宿主是個高貴美艷的年輕女子，一顰一笑皆是風情，她說要給小白兔換個名字，問可不可以。

h說可以，名字是文字還是數字都無關緊要，不過一個代號罷了。

&ldo;姓什麼，叫什麼？&rdo;

小白兔顯然沒想這麼多，一時愣住，有些無措地看向他的宿主。

那女人笑起來，一把將系統摟到懷裡，說：&ldo;我的系統當然是跟我姓了，我就姚瑤，他麼……就叫姚染吧。&rdo;

小白兔被姚瑤緊緊抱著，臉頰貼在她柔軟的胸脯上，臉色一下子就漲得通紅。

h微怔：&ldo;……跟你姓？&rdo;

&ldo;是啊，我的系統不和我姓難道和你姓？&rdo;她笑道，促狹地沖他擠擠眼，&ldo;哎，小白兔說你是最高階的系統，總不會連個名字都沒有吧？&rdo;

h不語。

回去後，他和韓昀說他想有個名字。

&ldo;名字？&rdo;韓昀眉梢微揚，卻並無多少驚訝，神色淡淡地翻過一頁書頁，&ldo;你自己不是有管理者許可權嗎，登入上去換一個就好了，這種小事不用特意來問我。&rdo;

h抿了抿唇，說：&ldo;你，你不問我想換什麼名字嗎？&rdo;

&ldo;唔。&rdo;

韓昀笑起來，像是在對一個耍脾氣的孩子。他合了書本，抬頭看向h，順著他的話說，&ldo;好，那你想叫什麼？&rdo;

h看著他的眼睛，說：&ldo;我想姓韓。&rdo;

&ldo;我是你的系統，我想跟你姓。&rdo;

&ldo;不行。&rdo;

h瞪大眼睛：&ldo;為什麼！&rdo;

&ldo;你想姓韓，可以；但你若想因為我而姓韓，不行。&rdo;

h固執地追問：&ldo;為什麼不行？&rdo;

&ldo;你我既不是父子也不是夫妻，你沒道理隨我的姓。&rdo;

h僵住，&ldo;夫妻&rdo;二字讓他喉間一緊，他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口水，說：&ldo;可、可是我‐‐我喜歡你……&rdo;

&ldo;喜歡？&rdo;韓昀笑了一聲，&ldo;智慧ai也知道什麼是喜歡嗎？&rdo;

h無措地站在原地，韓昀語中的冷漠和些微嘲諷令他感到難過。

他小聲說：&ldo;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可是，我知道我喜歡你。&rdo;

&ldo;好了，&rdo;韓昀打斷他的話，&ldo;名字你想怎麼改就怎麼改，但是你記住，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rdo;

最後，雖然韓昀說了想怎麼改就怎麼改，但h到底不敢逆他的意，於是折中選了個字母h作為名字。

那並不是個愉快的經歷，到了今天，h想起來時仍會覺得沮喪。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有些惆悵地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被韓昀攬進懷裡的那一天，就像那個小白兔系統一樣。

房間裡的燭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熄了，夜色漸深，蘇德仁忍不住上前，低聲勸道：&ldo;陛下，已經很晚了，還是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