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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只能想別的法子騙過去。

反正韓昀已經這麼恨他了，再多一點也無所謂。比起對他的怨氣，知道沈清讓死了的訊息的打擊恐怕會更大。

沈暄和閉了閉眼，啞聲道：&ldo;是我對他用了刑。&rdo;

韓昀沒話說了。

沈暄和倒是直白，半點不找補，乾脆利落的承認下來，倒讓韓昀無所適從起來。

他能感覺得到沈暄和在害怕，也感覺得到他隱忍的痛苦與酸楚，這種時候韓昀感覺自己說什麼都不對，乾脆把手抽出來，抱著貓一聲不吭地縮在一旁。

沈暄和坐在一旁沉默地看著他，眼眶通紅，潮湧般的濕意被他強自壓了回去，卻依舊覺得鼻子堵得厲害。

兩人相對無言，直到晚膳時間，沈暄和才來叫他喝藥吃飯。

韓昀理了理腰間佩戴著的香囊，搖頭說：&ldo;沒胃口，我吃些水果就好了。&rdo;

&ldo;水果營養不夠，&rdo;沈暄和說，&ldo;多少吃一些，阿昀。&rdo;

韓昀感覺喉嚨癢得厲害，硬是忍著，但等到沈暄和用湯匙餵他吃飯時，一張嘴卻還是忍不住咳嗽，溫熱的液體順著嘴角湧了出來。

&ldo;阿昀！&rdo;

沈暄和大驚，忙扶住他，一邊轉頭朝外面吼：&ldo;御醫！快宣御醫！&rdo;

自韓昀中毒後沈暄和就命御醫輪班守在宮內，於是御醫也很快趕來，電上薰香進行針灸治療。

沈暄和守在床邊，緊緊地握著韓昀的手，滿面倉皇。

這次爆發後韓昀的病情惡化得很快，他昏昏沉沉醒來後聽到的第一個聲音依舊是沈暄和，沙啞得厲害，在頭幾個字的時候甚至帶著清晰可聞的哽咽聲。

&ldo;你‐‐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do;

韓昀搖頭，有氣無力地說：&ldo;挺……挺好的……沒事……&rdo;

在以前，沈暄和總是能夠控制自己保持平靜，即便偶爾聲音有些顫抖也能很快調整過來，像今天這樣失態的還是第一次。

看來，他是真的離死期不遠了。

然而，這樣其實也不錯。不管是對韓昀還是沈暄和來說都是一種解脫，後面這段日子太沉重了，沉重得連韓昀都感覺到了辛苦。

沈暄和摸摸他的額頭，掀開被子和他躺到一起，緊緊地抱著他。

韓昀靜靜地躺了會兒，忽然叫道：&ldo;沈暄和。&rdo;

&ldo;我在。&rdo;

&ldo;你之前說，如果沒有我，你會是個很好的皇帝。&rdo;

&ldo;……&rdo;

韓昀笑，輕聲說：&ldo;等我走了，你再做個好皇帝吧。&rdo;他很貼心地沒再用&ldo;死&rdo;這個字眼。

沈暄和靠著他的肩，頭頂抵著他的頸窩，說：&ldo;別走。&rdo;

別走……不要只留下我一個人。

他用力閉上眼，只覺得牙齒都在打顫。

&ldo;不要走……我不想一個人。&rdo;

沈暄和從未這樣如此直白地承認自己的懦弱，堅強於他而言不算難，但是堅強過後的軟弱卻往往是最錐心刺骨的。

就如同他在韓昀面前堅強了一輩子，一直以來所承受著的怨恨也好憤怒也罷，這些和後來相處中無形的折磨相比甚至可以說是微不足道了。明明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