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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快走吧。&rdo;薩姆用溫柔的語氣對凱麗說，&ldo;別跟我說你要把自己的裝甲給我。那些大馬士革的技師用了十五分鐘才把這東西給我們穿上。我甚至還不知道怎麼脫下來呢。&rdo;

約翰低下頭。軍士長曾說過，他早晚會遇到必須將隊員送上死路的情況。但他沒告訴約翰，這感覺是這麼糟糕。

&ldo;別浪費時間了。&rdo;薩姆說，&ldo;我們的新朋友不會老老實實地等我們把這件事商量好。&rdo;他啟動了計時器，&ldo;好，就這麼定了。&rdo;三分鐘的倒計時出現在他們的頭盔視屏上，&ldo;現在，你們兩個，快走。&rdo;

約翰抓住薩姆的手，緊緊握了一下。

凱麗躊躇片刻，抬起手向薩姆敬禮。

約翰轉過身抓住她的胳膊。&ldo;來吧，斯巴達。別回頭。&rdo;

其實，約翰才是不敢回頭看的人。如果他這樣做了，肯定會留在薩姆身邊。與其把朋友拋下，不如和他一道戰死。儘管他非常渴望和薩姆一起並肩戰鬥，流光最後一滴血，但他知道，自己必須給其他斯巴達作出榜樣‐‐必須活著等待下一場戰鬥。

約翰和凱麗走了出去，壓力門在他們身後合上。

&ldo;再見。&rdo;他低聲說。

計時器上顯示的時間無情地減少著。

2：35

他們跑過走廊，撞開第二扇門‐‐氣體噴射而出。

l：05

他們爬上被ac彈撕開的金屬峽谷。

0：33

&ldo;那邊。&rdo;約翰指著一個正在充能的雷射塔說。他們朝那裡爬過去，等待能量增長到即將發射的程度。

0：12

他們蹲下身，抓著對方。

雷射發射。

熱量將約翰背上燙起了水泡。他們用盡全力一蹬，這股力量被雷神錘增強了數倍，幫他們飛了起來。

0：00

護盾開啟了，他們離開飛船，急速沖向黑暗的太空。

聖約人飛船抖動起來。破洞裡出現了紅光，接著是一團火焰從那裡不斷升騰膨脹，卻又被飛船自身的護盾彈了回去。離子能量在整個船身上擴張。銀色的護盾閃溫著，波動著，將毀滅的力量封在飛船內部。

金屬熔化，發光。雷射塔沉入船殼之中。而那船殼則像沸水一般，泛起氣泡和波瀾。

護盾終於承受不住‐‐飛船爆炸了。

凱麗緊抓著約翰。

數千塊熔融的碎片從他們身旁飛過，從白色逐漸冷卻成橘黃，再到紅色，最終消失在遠方的黑暗之中。

薩姆付出生命的代價，向他們證明瞭聖約人飛船並非堅不可摧。它們可以被擊敗。儘管需要付出高昂的代價。

約翰終於明白了軍士長的意思‐‐作為戰士，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約翰還知道了人類仍有取勝的機會……而他，已經做好了故鬥準備。

第三部分 奧克坦紐斯座δ星系

第十四章

軍歷2552年7月17日0000時

奧克坦紐斯座δ星系邊緣區域，unsc阿基米德空間偵察哨所

威廉&iddot;洛弗爾少尉抓著頭皮，打著哈欠跌坐到工作崗位上。顯示屏感應到他的體溫，便啪一聲亮了起來。

&ldo;早安，洛弗爾少尉。&rdo;電腦向他打招呼。

&ldo;早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