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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流著鼻血、掄著鐵桿的人率先發起進攻，他揮舞鐵桿，向約翰胸口襲來。約翰一個側身躲過，隨即抓住他的手臂，用那根鐵桿壓住對方的胳膊，然後拗彎鐵桿，絞動起來，生生絞斷了那人的手腕。

他接著一個側身踢，踢中了第二個人的肚子，打碎了裡面柔軟的器官，還擊裂了骨盆。

約翰又把鐵桿拉直，揮舞起來。第三個突擊隊員的脖子上捱了重重的一棍，立刻癱倒在繩子上。

&ldo;停手，新兵117!&rdo;他聽見教官門德茲的吼聲。

約翰馬上收了手，扔掉鐵桿。和鐵餅一樣，它落地的時間也彷彿格外長。

突擊隊員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不是昏迷不醒就是已經喪命。 門德茲從訓練館的另一頭踱了過來。

士官張大了嘴。&ldo;門德茲軍士長!&rdo;他立刻敬禮，&ldo;你居然‐‐&rdo;他瞪著眼睛看著約翰，喃喃地說，&ldo;他就是他們中的一個?&rdo;

&ldo;醫生馬上趕過來。&rdo;門德茲平靜地說，他走近士官，&ldo;有兩個總部來的官員在辦公室等你，等待你前去向他們報告這次測試的結果，&rdo;他後退了一步，&ldo;我建議你立刻去報告。&rdo;

&ldo;是，長官。&rdo;他幾乎是跑著離開。跑出訓練館前，他回頭看了約翰一眼，然後回過頭去，跑得更快了。

&ldo;你今天的測試結束了。&rdo;門德茲對約翰說。約翰敬了個禮，從拳擊臺上走了下來。

一隊醫護人員沖了進來，跑向拳擊臺。

&ldo;我可以提問題麼，長官?&rdo;約翰問。

門德茲點點頭。

&ldo;這幾個人扮演什麼角色?目標還是同伴。&rdo;

約翰知道這一定是任務的一部分，門德茲不會是湊巧在附近。

&ldo;你被捲入了一個意外事件，最後解除了對自己生命的威脅。&rdo;門德茲回答說，&ldo;你的行動己經解答了你的問題，隊長。&rdo;

約翰認真地思考著。&ldo;我遵從了長官的命令，他讓我去打。我受到了威脅，處境危險。但他們還是unsc的特種部隊隊員，是我的戰友。&rdo;

門德茲低聲地說：&ldo;不是每次任務都有明確的目標或者符合邏輯的結論。你首先要服從命令，接下來才考慮你或者同伴的性命。明白嗎?&rdo;

&ldo;是。&rdo;約翰回答說，&ldo;明白，長官。&rdo;他回頭看著拳擊臺上沾滿血跡的墊子，突然間胃部感到一陣抽搐。

約翰開啟淋浴頭，讓水沖刷掉身上的血跡。他突然為死在他手裡的那幾個人感到強烈的愧疚。

但他知道自己的責任‐‐剛才長官已經詳細地為他理清了整件事情的條理。服從命令，然後才考慮保護自己和同伴的性命。這才是他必須去注意的。約翰再也不去想訓練館裡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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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軍歷2525年9月11日0930時

波江座ε星系，unsc致遠星軍事堡壘，致遠星

哈爾茜博士舒服地靠坐在門德茲的椅子上，她甚至在考慮要不要從他桌上的盒子裡偷拿一枝美洲石竹牌雪茄，看看他為何會把這東西視作一大享受。不過光聞聞盒子裡飄出來的氣味就夠嗆了。真不明白他怎麼能受得了?

房門開啟，門德茲軍士長僵立在門口。&ldo;夫人。&rdo;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