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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緒點點頭,將稿紙和絹面還給她,“好好幹,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儘管找老陶。”倒是沒忘記某個傢伙特地發訊息拜託他的事。
隨即,在禾薇還沒會過意之前,大步離開了工作間。
陶德福拍拍禾薇的肩,勉勵了幾句,也跟著離開了。
掌櫃的一走,繡工們又忍不住嘰嘰喳喳了。
“哎我說,剛剛那人會不會就是掌櫃的經常掛在口上的大老闆啊?好年輕啊!”
“這麼年輕應該不可能吧……”
“有什麼不可能的!沒聽他對小禾說的話嗎?‘好好幹,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儘管找老陶’,要不是大老闆,誰敢這麼說啊?”有繡工把顧緒那句話學得惟妙惟肖,逗樂了其他幾人。
禾薇也忍不住笑了,隨即見時間不早了,餘下的得等下個週末過來做了,把手頭的東西鎖入自己的收納櫃,和趙芙蓉等人打了聲招呼,就先走了。
“小禾。”剛下樓梯,就見陶德福朝她直招手:“來來來,有東西送你嚐嚐鮮。”
陶德福送她的是一籠大閘蟹。
秋風起、蟹腳癢,正是大閘蟹肥得流油的時候。
雖沒搞懂大老闆緣何對個新進店的少女繡工這麼上心,可剛剛在工作間,他並沒瞧出兩人之間有什麼超乎老闆和員工關係的不正常傾向,猜想或許真是出於愛才之心也說不定。
這麼一想,陶德福樂得做順水人情,把一籠子市價不低的大閘蟹遞到了禾薇手上。
禾薇哪敢收啊,嘴巴真饞也不好意思收啊,忙把蟹籠推回給陶德福。
“給你你就收著!就當是老闆體恤下屬,有什麼難為情的!”
陶德福說的義正言辭,架不住外頭還有當值的夥計,人人臉色怪異,心裡禁不住嘀咕:老闆,我們也是毓繡閣的員工好吧?這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吧。
陶德福若是聽到夥計們的心聲,必定一腳踹過去:想要這等好待遇先把古繡學會!人小姑娘會失傳的古繡技藝,你們會嗎?人小姑娘會複雜的雙面繡法,你們會嗎?什麼都不會還在那兒瞎嘀咕,幹活!!!
於是,禾薇回家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籠大閘蟹。
禾薇家如今已經搬出江濱小區了,就租在木器店樓上,格局和原來的小套差不多,就面積上,多了個封在戶內、帶落地窗簾的寬敞陽臺,拾掇乾淨後,成了禾曦冬的睡房,兄妹倆總算告別了隔著衣櫃你南我北的狹窄睡房,也不用再擔心自己這邊稍有動靜就會打擾到對方了。
而且因為木器店就在樓下,禾母索性把煤氣瓶也擱在店裡,又讓禾父做了張飯桌,一家人三餐都在店裡吃,樓上不開火,這麼一來,樓上顯得乾淨整潔多了。
禾薇下了公交車,提著蟹籠慢悠悠地往家走。
遠遠就看到自家木器店那個黑漆描金的大字招牌——“禾記木器”,在秋陽的餘暉中熠熠閃光。這是她寫的字,拿去匾額店定做的。
禾父禾母起初嫌費錢,說是隨便拿塊廢木板、刻寫幾個字往店門口一豎不就行了?整的這麼正式幹啥。可等匾額拿回來、往店門上方這麼一掛,倆口子立馬不叨唸了,隨便整的招牌哪有黑漆描金的匾額漂亮啊!
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店鋪自然也是需要門面的。這不,匾額一掛上,附近的店家都紛紛帶著欣羨的眼神走過來嘮嗑了,一傳十、十傳百,巷子裡的居民戶幾乎家家都知道巷子上新開了一家木器店、老闆正是先前替小區裡某戶嫁女的人家打造子孫桶的木匠,找上門來定做家中所需木器的居民數描述得稍微誇張點,也能叫絡繹不絕了,雖說大部分都是浴桶、澡盆、小書架一類的小件,可積少成多嘛,而且進出店裡的人多,看上去也顯得生意興隆不是?
甚至有個別老太太,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