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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陽很孝順他那個癱子奶奶,對弟妹也好,只要她搞定了他奶還有他弟弟妹妹,她就不信林向陽不娶她。
原本吧,她還以為要費老鼻子勁才能拆散翟鳳嬌和林向陽,哪知道翟鳳嬌不知道哪兒抽了筋,主動不跟林向陽好了,倒省了她不少事。
興許是老天爺看她上輩子過的苦,這輩子要補償她,所以把林向陽留給她?
所以這輩子她只要牢牢抓住林向陽就什麼都有了。
翟鳳嬌送走王雪梅,錢秀芝跟她說道,「你三姐夫已經把你上夜校的手續都辦好了,說是下午6點半鐘的課,每天上倆小時,星期天休息一天,明兒個下班他去廠裡接你,你頭一回去上課,他送你過去,你三姐說她那輛腳踏車先給你騎著,這個星期跟你去百貨大樓給你挑輛車子。」
家屬院離機械廠,步行過去也就10來分鐘,所以家裡就一直沒買腳踏車,不過夜校是在工人文化宮上課,工人文化宮在市公安局那邊,離家屬院有點遠,坐公交車的話有4站路,步行過去不現實,只能坐公交車,只是公交車下午6點就停了,所以只能騎腳踏車過去。
翟鳳嬌,「媽,腳踏車回頭我自己買,雪梅也想去上夜校,我倆先騎一輛……」
錢秀芝手頭其實並不寬裕,她一個月工資48塊錢,翟振剛去世前工資是68,翟振剛去世後,廠裡每個月給錢秀芝發20塊錢的撫卹金,加起來一個月是62塊錢。
錢秀芝很要強,自己不捨得吃不捨得穿,4個閨女身上卻很捨得花錢,都養的體體面面的,吃穿上從來都不虧欠幾個閨女。
翟鳳玲她們出嫁的時候,男方給的彩禮,她不但一分沒留,還拿出跟彩禮錢一樣的金額給閨女壓箱底,彩禮一分不留還倒貼,家屬院的人都笑話她傻,她卻說,「我是嫁閨女不是賣閨女,閨女帶的嫁妝多,嫁過去說話才有底氣,婆家才不敢給臉色看。」
翟鳳玲她們仨出嫁,差不多掏空了那點家底,這才剛緩過勁兒來,她又開始給翟鳳嬌攢嫁妝。
雖然這些事錢秀芝不會說,可翟鳳嬌都看在眼裡,不想再給錢秀芝額外增加負擔。
她現在工資一個月28塊錢,一輛最便宜的腳踏車大概是110,她節省點,半年就能攢夠了。
實在不行就買輛二手的,二手的要便宜一半,她省著點用,兩個月的工資就夠了。
錢秀芝知道這是閨女心疼她,不想叫她花錢,心裡別提多熨帖了,嘴上卻說道,「跟人家合騎一輛還要承人家的情,咱自己買一輛,騎著自在,反正我也早就想買輛了,出去方便,這個星期天就叫你大姐跟你一塊兒去百貨大樓挑一輛合意的……」
翟鳳嬌拗不過錢秀芝,只好答應,「不要叫大姐去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叫她休息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又不叫她出錢,就叫她跑跑腿,累不著她。」
見翟鳳嬌還在廚房門口站著,便趕她走,「都是油煙,快回你屋看書去。」
翟鳳嬌不會做飯,在這兒待著也幫不上忙,便對錢秀芝說道,「那吃好飯我刷碗。」
「媽還能動,等媽不能動了你再幹。」
翟鳳嬌摟住錢秀芝的胳膊撒嬌,「媽,我都這麼大了,總不能還啥活都不幹,你做的飯好吃,我不跟搶,以後咱家就你做飯,我刷碗,就這麼說定了,我去看書了。」
說完鬆開錢秀芝跑回自己屋了。
錢秀芝卻喊住了她,「你過來。」
翟鳳嬌又回來了,「怎麼了?」
錢秀芝拉住了她的手,指著她手腕上那道紅印子,「這手怎麼了,咋勒成這樣?」
剛回來的時候,翟鳳嬌怕錢秀芝聞到藥膏味,特意先地方洗了下手,聞著沒有那股藥味了才回來,跟錢秀芝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