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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無論是讓那人近身、還是答應婚事,贈出血玉珠。每一件事都全顛覆他對謝應的認知。
好像那個遙遠、高不可攀的身影從神壇一步一步走下來。
天樞感覺暈頭轉向,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南澤州的事問謝應……那確實什麼都能有答案。
「謝識衣,你到底瞎沒瞎?」言卿在後面,不斷探頭去看他。
謝識衣平靜反問:「你覺得呢?」
言卿:「……我覺得你沒瞎。」
謝識衣笑了下:「你可以把你的線伸進自己眼睛試試。」
——最清晰平靜的話,最嘲弄戲謔的語氣。
言卿:「……」他真是太太太熟悉謝識衣這脾氣了,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謝識衣是化神期修士,神識五感早已至臻,但言卿用的是魂絲,魔神之物,鬼知道有沒有什麼限制神識的副作用。
言卿認命了,自己惹的禍還是要負責,於是他在後面喋喋不休,陰陽怪氣。
「仙尊你現在瞎了,看得見路嗎?」
「仙尊你知道往哪兒走嗎?」
「仙尊你分得清左右嗎?」
「仙尊要吃飯睡覺嗎?」他說完立刻諷刺說:「哦,仙尊已經闢穀,修為高深,不需要睡覺。」
「那仙尊你要洗澡嗎?」
「仙尊你沐浴要人伺候嗎?」
他邊走邊說,毫無顧忌。
雲舟上的仙盟弟子:「……」
渡微仙尊神識強大,眼睛被魂絲弄傷,也依舊能識人、認路。除卻看不見細微的東西,跟往日沒什麼區別。畢竟謝識衣又不需要吃飯又不需要睡覺,除了言卿也沒人有那個膽量湊到他面前。
言卿說的口都幹了,發現謝識衣把他當空氣,非常驚奇:「謝識衣你脾氣變好了啊,擱以前,早就給我下禁言咒了吧。」
謝識衣玉般的手指推開一扇門,漠道:「因為以你現在的修為,我對你出手,就不是禁言,是讓你直接成為啞巴。」
言卿:「……」哦!!他發誓他一定要儘快恢復修為,不受這種侮辱。
言卿隨著他一起進去,漠說:「挺好的,到時候我們一瞎一啞。」
雲舟內部的佈置簡單,一桌一塌,但是處處都能看出精細和華貴。
白色煙霧漫過一塵不染的天壁。
謝識衣漫不經心問道:「你對浮花門的事很感興趣?」
言卿道:「沒有啊,天樞跟我講到那裡,我順口問下去而已。」
謝識衣點點頭。
言卿又問:「他還跟我講了青雲大會。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你們大費周章搞這個東西,第一名有獎勵嗎?你之前的是什麼?」
謝識衣淡淡道:「忘了。」
言卿難以置信:「忘了?」
謝識衣:「嗯。」
言卿心癢難耐,催促:「你快給我想想。」
謝識衣沉默了片刻,才開口:「百年前的我忘了,但是這一次青雲榜第一的獎勵,是瑤光琴。」
言卿唸了下名字:「瑤光琴?」
他怎麼覺得那麼熟悉呢?很快言卿就反應過來:「……玄階的窺魘仙器。」
謝識衣不甚在意:「嗯。」
這一次換言卿沉默了。
謝識衣確實是可以不在意。他手中就有千燈盞。哪怕瑤光琴在外人眼中是怎樣千金難求的仙器,對謝識衣也不值一提。
可是言卿卻不能不在意。
畢竟他重生回來第一件,就是大費周章去找碧雲鏡,為了……看看自己。
他並不認為上輩子存在自己腦海中的魔神是「魘」。
那不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