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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賦一事,往往最容易滋生不甘和嫉妒。他一個從偏遠荒地來的修士,本來是學堂裡修為最低的廢物,一夜之間突然修為突飛猛進,成了佼佼者,和明澤並肩。
明澤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驚喜。
在過分崇拜天才的修真界。能夠一直保持初心的。要麼就是一路青雲直上、碾壓所有人的的真天之驕子,要麼就是一直樂呵呵想得開的傻白甜。
明澤就是後者。說起來以衡白的年齡某種意義上應該算前者。
而忘情宗有三百餘峰,一峰上千人。這數萬人,即便剛入宗門時心性簡單,隨著閱歷增長也不會再過於單純。
到練武臺後,言卿也終於見了出浮臺學堂外的其餘忘情宗弟子。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穿著忘情宗的道袍,藍衣白衫,腰佩銀劍。女子清婉出塵,男子仙風道骨。
明澤剛過去、就被人喊走,喊他的人是位女修。元嬰後期修為,樣貌清麗,語氣卻頗為嚴肅:「明澤,過來。」
「師姐?」
明澤不好意思地跟言卿道:「燕兄,那是我靜雙峰的師姐,我先過去了。」
言卿點點頭:「好。」
忘情宗弟子基本都是以自己的峰頭為主聚在一起。言卿雖然掛名在天樞的雁返峰,但從來沒在雁返峰修行過,一個人都不認識。天樞有自己負責的事,衡白被拉著過去清點人數。
於是熱熱鬧鬧的練武臺,只剩言卿一個人抱著只黑不溜秋的鳥,孤孤單單,成了最獨特的存在。
不少人都在暗中打量著他。
言卿早就習慣了萬眾矚目,還饒有興趣朝他們一笑。少年唇紅齒白,笑意吟吟,他五官生得穠艷,眉眼卻全是風流。懷裡抱著一隻兇狠邪惡的黑鳥,更為那種難言的美添上分詭艷煞氣。
眾人面無表情收回視線。
對於這人是誰,心裡或多或少有了數。言卿當初隨謝識衣入忘情宗時,練武臺上就有很多人。樂湛和席朝雲親自相迎,沒人會忘記。
紫霄令牌的事他們不知曉,於是對言卿的印象就是個下屆來的愚鈍修士。傳言裡,竟然還和謝師兄扯上關係?簡直荒謬!
人群中一位少女盯著言卿,幽幽說:「我記得當初他剛入忘情宗的時候,都還沒有築基吧。」
她旁邊的師兄語氣裡難掩嫉妒:「這得吃了多少靈丹妙藥啊,才能堆出這樣的修為啊。」
少女譏笑一聲說道:「不用羨慕,上一個這樣靠靈丹堆修為的人,我記得是流光宗的殷無妄。表面功夫罷了,出手就知道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說的也是。」
眾人暗中對言卿議論紛紛,能入忘情宗的在外無一不是天才。最是瞧不起言卿這種空有外貌的草包,資質平庸,修行都是走捷徑,入宗門也入得不光彩,叫人不恥。
不得志外表長得邪惡猙獰,一開口卻是個傻白甜,轉著紅眼珠子:「我看他們都是一起的,你要不要偷偷摸摸混進去?一個人杵著多尷尬啊。」
言卿懶洋洋說:「不用,高手從來都是孤獨的。」
青雲大會是嶄露頭角的好機會,忘情宗三百歲以下的修士基本都會參加,卡在一個不夠沉穩又不夠單純的年齡。
人數眾多,為了方便管理,去往浮花門也是以峰為單位,乘坐飛舟。
天樞在那裡念名單:「松山峰、寶送峰、益青峰,上第一艘雲舟。」眾弟子按照安排,如潮水般分散上了停在空中的百艘雲舟。
到最後,就只剩言卿一個人。
言卿抱著不得志,好奇地問天樞:「長老,我呢我呢。」
雲舟上的數千名忘情宗弟子,頓時露出各種古怪的表情。心生不屑,面露嘲諷。
反正更多的是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