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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貓叫聲悽慘,雖有掙扎,但還是被眼疾手快的田酒一把擒住了撲騰的爪子。
被迫翻過肚皮,在她灼灼的目光下辨別雌雄。
瑞暘慢半拍抬起眼,看著那隻被生擒住的貓。不知怎麼的,腦海里又飄過了那句「我還饞他身子呢」。抿唇錯開視線,莫名又有些想笑。
確認完了。
田酒彎腰把貓放回地上,拍了拍手。嘴裡叼著的碎碎冰拿手上,煞有其事地嘆了口氣,同情道:「是大花沒錯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辣手摧貓的傢伙,把給它閹了。現在它已經是一隻不完整的小公貓了。」
大花?應該就是這貓的名字。
「辣手摧貓」的瑞暘聞言看了她一眼。
他是聽了寵物醫院的建議,說是絕育對貓有好處,這才沒徵得貓的同意,自作主張給它加做了一臺手術。要換她這說法,好像是有那麼點辣手摧貓的意思。
「對了,這天都這麼晚了,你怎麼跑我們小區來了?」田酒掛在鞦韆上搖搖晃晃。一手攏在嘴邊,壓著聲,鬼祟道:「又是偷著來買煙的?」
瑞暘低頭看飛速竄走,又很快匍匐著爬回來舔貓條的貓,說:「不是。」
「那你這大半夜的跑這來幹嘛?」田酒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那隻饞嘴的貓,轉瞬又瞥了眼丟到樹身下的那隻貓包,玩笑道:「難不成還來偷貓啊。」
「送貓。」瑞暘說。
送貓?田酒反應了會兒,才聽明白了他說的「送貓」是什麼意思。搖晃鞦韆的動作一瞬頓住。指了指腳邊那隻貓,確認著問:「真是你乾的?」
她這話應該是在問他關於貓絕育的問題。瑞暘在她直勾勾的目光下忽而有些心虛,略沉吟,點頭:「嗯。」
田酒瞪圓了眼,驚訝道:「所以,大花失蹤的這段時間,是你帶走的它?」
瑞暘又點了點頭:「嗯。」
真是他抓走的。
他抓走大花,就是為了閹了它?
田酒驚了。
這難道是什麼特殊癖好?
聽說很多高智商的人,確實是介於天才和變態之間。
不會吧?
她心裡斷不能接受這樣的設定,但還是隱隱起了疑。
默默轉開視線,低頭看一旁的貓。
這貓乾乾淨淨,剛剛抱進懷的時候聞著也是香香的,像是才洗過澡。除了被摘了「重要器官」,看著沒有明顯外傷。比失蹤前還胖了不少。要不是認出它肚皮上的一塊黑斑,她險些以為自己認錯了貓。
她自己瞎琢磨了會兒,越想越不對勁,被腦海里那個大膽的假設嚇到了。壯了壯膽,鼓起勇氣開口詢問:「那你……為什麼要閹了它啊?」
閹了?瑞暘糾正道:「絕育。」
「那你帶走它,就是為了給它絕育?」田酒問。
「不是。」瑞暘隨口應了聲。仿著蔡包過甩冰的樣子,捏著半截透明管甩了甩裡頭嘬剩的碎碎冰。
半晌沒聲,他覺出了異常。
咬著碎碎冰,轉頭撞上她好似在懷疑著什麼的視線。頓了頓,補充說明:「是為了治它的腳傷。」
她沒把視線轉開,一雙眼瞪的溜圓,挺執著地看著他。
在她無聲注目禮下,瑞暘僵了會兒,一句一頓的老實交代。
「它斷了條腿。」
「跟別的貓打架。」
「打輸了。」
「是治腿。」
「順帶著做了個絕育手術。」
說話大喘氣真是能把人嚇死。
田酒集中精神聽他說完,總算理清了前因後果。繃著的肩塌下,拍了拍胸口,如釋重負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嚇我一跳。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