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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竊笑聲。朱招弟抬起頭看了看不知道又在說什麼悄悄話的兩父女,納悶道:「你倆樂什麼呢?」
「說你死要面子呢。」田大勇直言,「你要是覺得開心就好好說話, 非得整這個腔調。」
「我這腔調怎麼了?」朱招弟不服氣道。
「我爸他不會說話, 他這是誇您有個人風格呢。誇您有個性的意思。」田酒緩著氣氛道。
「這還差不多。」朱招弟坐回了餐桌邊, 吃那半根還沒吃完的油條, 道:「你這小嘴可比你爸靈巧多了,好歹隨了我。」
「就是。這得虧是隨了你,不然出去得被人打。」田大勇不依不饒道。
「什麼意思?我聽你這話說的,怎麼像虧我呢?」朱招弟說。
「哪兒能啊?我哪兒敢啊。」田大勇把桌上剛打好的那碗豆漿推送到她面前,示好道:「來,豆漿。慢慢喝著,不夠我再去添。」
田酒拿好包,彎腰提起放置門邊的兩個垃圾袋,回頭道:「爸媽,我出門了啊。讓小湛早點起,別又睡到日上三竿日夜顛倒的。」
「知道了。」田大勇說。
「又是讓咱催小湛起床呢。哎呦喂,這話怎麼天天能唸叨呢?咱閨女這囉嗦勁可是隨了你了。」朱招弟說。
「行行行,倆孩子好的都隨你,差的都隨我。」田大勇附和道。
田酒開了門出去,正巧撞見對門的俞奶奶步履蹣跚地下樓。
「俞奶奶,早啊。」她匆忙快行了幾步,跟上慢慢往樓下走的俞奶奶。順手拿走了俞奶奶手裡的那袋垃圾,道:「俞奶奶您今天怎麼這麼早出門啊,買菜去?」
「是啊,奶奶這年紀大了,可不比你們年輕人嘍。覺輕,稍微一點動靜就醒。我想著反正也醒了,不如就去趕個早市。等買完菜還能有時間湊桌牌搭子,玩兩圈。」俞奶奶笑眯眯道,「小酒今天怎麼也起這麼早啊?這不還在放假呢嘛,怎麼不多睡會兒?」
「朋友給我找了份兼職,說是讓我去代個班,臨時湊個數。」田酒扭頭往俞家門前看了看,問:「老蓁起了嗎?」
「沒呢。昨晚那孩子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我兩三點起夜的時候瞧見他房裡的燈還亮著呢。八成是睡太晚,早上就起不來了。」俞奶奶說。
「嗐,他還能忙什麼,肯定是忙著打遊戲唄。」田酒說。
俞奶奶點了點頭:「也是。」
盛夏正午,逼近四十度的高溫。
田酒悶在笨重的玩偶服裡,在大太陽底下曬了約個把小時。熱的頭昏眼花。
見她身體在打擺,隨行的同事及時伸手扶了她一把。
很體貼地拿走了她抱懷裡的傳單,給她遞了瓶水,道:「小酒,我給你替會兒班。你找個陰涼地去休息會兒,等緩過了勁再說。這天實在太熱了,萬一中暑可就麻煩了。」
去休息會兒?得救了!
「謝謝姐姐。姐姐你簡直就是天使。」田酒有氣無力道。為表感激之情,她展開雙臂打算給此刻看著像是在發光的同事一個熱情的擁抱。
同事單手一撐,摁住了她:「太熱了,你還是一邊涼快去吧。」
「哦。」田酒沒異議。摘了頭套,接過對方遞來的水,很順從地找地涼快去了。
找了個背陰地,在花壇邊的長椅上坐下。
田酒把笨重的玩偶頭套暫擱一邊,擰開礦泉水瓶蓋,咕咚咕咚一口氣飲盡了瓶中的水。舒展四肢往後一癱,長撥出一口氣:「總算活過來了!」
「錢難掙,屎難吃。」她癱在椅子裡嘀嘀咕咕道,「這是哪個智者說出的真理?我得查查。」在口袋位置胡亂摸了摸,只摸到了厚重的棉質布料。
她後知後覺的「啊」了一聲,記起手機不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