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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先生:等事情結束一起喝一杯?]
[回覆:……我最近接了任務。]
[中原先生:那好吧,我還有一堆檔案要處理,下次再約。]
「千里君。」
「千里君——」
「我可沒有給你安排任務哦,撒謊不是好習慣。」
耳邊傳來森鷗外的調侃,千里收好手機側頭看去。「你很吵。」
森鷗外雙手交疊搭在膝蓋上,深紫色的瞳孔掠過一絲不甚明顯的笑意。他並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靜靜地看著千里。
「即使重來一次你依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對此我絲毫不感到意外。」千里目光沉著地回視身旁的男人,語氣異常冷靜。「太宰君將你形容為『絕對邏輯和理性的化身』,如有必要我希望你可以毫無負擔地捨棄我,組織的存續和利益高於一切。」
森鷗外挑了挑眉:「如果是六年前的你絕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我深感榮幸。」
「哦。」千里率先移開了視線,短暫的沉默過後他才接著開口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是我前段時間從一本書上看來的。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跟二十二歲的青年沒必要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很擠。」
精通多國語言卻故意扭曲了成語的原意,心情不佳?直白地指出自己跟太宰君的年齡差……
森鷗外微微眯起了雙眼,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認為笑到最後的人是太宰君?」
千里眼簾半闔,他不喜歡假設,但如果有人要對森鷗外動手——
「不,我會宰了他。」
『格/洛克』:我是個聾子,有醫生開的證明。
第14章 透綠柱石
「擔心他?」
「……沒有。」
「你停在這一頁已經很久了呢。」
「你的錯覺。」
千里默默把手中的精裝書翻到下一頁,試圖用實際行動反駁對方的話。
紙張摩擦的聲響傳入耳內,端坐於辦公桌前的森鷗外無聲地勾了勾唇。他的手邊堆放著一疊待批閱的財務報表,最上面還有一份不久前遞交上來的戰損報告。
組合利用『腦髓地獄』引發的混亂波及範圍極廣,港口黑手黨旗下的酒店、商場、寫字樓等等產業均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破壞。值得慶幸的是此次事件無人死亡,而港口黑手黨明面上作為一個合法性質的會社每年都按時購買了企業財產保險。
森鷗外一手托腮,笑眯眯地在檔案下方簽上自己的名字。「中也君很強哦。」
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指尖機械地翻動著書頁,視線卻未曾移動過分毫。密密麻麻的文字彷彿跳出了紙張,旋轉、收縮再重新排列成晦澀難懂的語句。千里試圖讓注意力投入到小說的虛構世界裡,嘗試過幾次均以失敗告終。
「我知道。」
中原中也的異能——『汙濁了的憂傷之中』可以隨心所欲地操縱重力,從某方面來說打破既定法則的能力相當犯規。除此以外這人還是一個體術高手,享受戰鬥的同時將暴力美學發揮到了極致。
問題在於奪回夢野久作的行動武裝偵探社派出了太宰治,這兩個名字放到一起曾被稱為『雙黑』。
稱號的由來……
硬底封面多了一處不甚明顯的凹痕,千里表情僵硬地收回了手。
「會需要用——」
六年前那個夜晚發生的事仍歷歷在目,甚至連建築物坍塌時沙塵瀰漫的軌跡都清晰可辨。千里沒有繼續說下去,就好像某種冰冷又滾燙的金屬勒住了他的咽喉。
「汙濁?」森鷗外將羽毛筆插回臺座,輕微的『咔噠』聲在安靜的環境下無所遁形。他側身看向不遠處的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