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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這次將京坂過世前的狀況傳達給家屬的經驗,謙二發現自己&ldo;託此之福肩上重擔好像因此放下了&rdo;。原本謙二打算藉此與自己的戰爭記憶做一個了斷。但就在十年之後,謙二與原西伯利亞拘留者的朝鮮族日軍士兵開始通訊,甚至以日本政府為訴訟物件,參與了戰後賠償訴訟。
[1] 譯註:泛指二戰之後第一波嬰兒潮中出生的人。
[2] 譯註:日本一億人口全都是中產階級。
[3] 橋本健二,《&ldo;格差&rdo;の戦後史:階級社會日本の履歷書》,河出books,二〇〇九年。
第九章 戰後賠償審判
一九八七(昭和六十二)年,謙二已經六十餘歲。兒子英二從大學畢業,進入出版社工作,謙二自己也開始領取厚生年金。
立川體育延續靠著老主顧維繫訂單的特殊經營方式,經營規模逐漸縮小,而且大部分都移交給大木處理,謙二逐漸減少到公司處理業務的次數。雖然謙二的薪水因此減少,但房貸已經繳清,生活也相當穩定。
此時謙二在一連串的偶然之下,捲入了戰後賠償審判之中。
一、社會性活動時代
謙二從一九八〇年代起,開始參與一些社會性活動。自一九八二(昭和五十七)年起成為國際特赦組織會員。謙二於一九七〇年代讀過索忍尼辛的《古拉格群島》,又瞭解到一九八一(昭和五十六)年波蘭民主化運動的興起,由於這兩個契機,他又重新深入關注集中營的人權問題。
謙二參與的社會性活動,可以分成地區性活動以及與戰爭記憶關聯的活動兩類。其中地區性活動的參與背景,起因於謙二居住的八王子市南陽臺居民站出來反對設定車輛監理所(汽車檢查登記事務所)的運動。
如前章所述,南陽臺是切削多摩丘陵山坡斜面而開發出來的新興住宅區域。至二〇一三年三月底,大約有三千三百六十三人居住。
一九七二年起,開始有人遷入南陽臺居住,這個地名源自於過去的農村名稱。一九八六(昭和六十一)年起,因為土地分賣數量增加,由最早入住區開始往後劃分為一丁目、二丁目與三丁目。謙二住的房子位於最早分售土地的區域,也就是後來被劃成一丁目的地區。
南陽臺雖然是新居整齊排列的新興住宅區,但公共硬體設施的建設卻十分遲緩。這個區域最初甚至沒有下水道,家庭廢水與排洩物都得透過位於南陽臺內的汙水處理廠淨化。因此居民運動的重心,便是透過住宅區自治會,向有關行政單位要求安裝下水道。
一九八二年,南陽臺發生了另一件環境保護運動。因為運輸省關東運輸局提出計劃,希望在南陽臺對面的山腳設定一處車輛監理所。
南陽臺附近保留了自然的丘陵地帶,一九二九(昭和四)年京王電鐵等在此修築過適合徒步的道路。這條從高幡金剛寺越過野猿嶺的路線,在一九五〇年代成為市中心附近的熱門休閒地段,當時的皇太子(之後的平成天皇)也曾到訪過。
多摩動物園在一九五八年開幕,大學聯合研習館(ter-university sear hoe)在一九六五年開館,道路鋪設、土地開發持續開展。不過當南陽臺剛整頓完成時,周圍仍儲存了多摩丘陵的自然景觀。
周圍丘陵地帶中,南陽臺北側的斜面於一九八〇(昭和五十五)年成為都立長沼公園。而南側的山腳地帶,則屬於明治大學附屬中野高中所有,設有一座棒球場。前述提出的監理所建成計劃,就是打算購買棒球場一帶的土地當作設定場所。
當時東京西部只有國立市一處有監理所。運輸省內的機構因此決定在八王子市另設監理所,南陽臺成為候選地區之一。謙二說:&ldo;附近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