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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營市場在統制經濟之下沉寂。但另一方面,與公營市場隔街相對的中野新橋娛樂街區,卻聚集著發了戰爭財來此找藝伎飲酒作樂的人們,呈現出一段時期的繁榮景象。
昭和十三年,市場門前的西武鐵路線車站名稱,由原來的&ldo;登記所前&rdo;改為&ldo;中野新橋通&rdo;。聽外祖父說,對面的娛樂街區因為&ldo;戰爭景氣&rdo;,攢了一筆權利金付給西武鐵道,所以才改成他們街區的名稱。
謙二週圍街道的商店,連紅豆湯都買不到。同年十一月,配給制度在全國施行,連木炭、衣服、稻米等日用品也都開始實行配給。
伴隨戰爭的長期化,計劃性配給也逐漸失去功能。因為物資本身不足,加上汽油也不夠,物流體系陷入停滯狀態。隨著時間的推移,就算持有配給票或米穀存摺,到配給所卻無物可供配給,這樣的事情頻頻發生。
一九三九年秋天,外國進口米開始出現在日本人的餐桌上。二次大戰前,日本並未實現國產稻米完全自給,對都會區的下層民眾而言,食用從朝鮮、中國及臺灣地區進口的米,是極其普通的事情。可是從這年起,輸入的米糧不足,日本甚至開始進口東南亞的長米。
日本政府從該年開始發出《白米禁止令》,禁止販賣去除70以上雜質的精米,並獎勵食用芋頭等&ldo;代用食&rdo;。
同時,管制經濟的基層組織,也就是各種&ldo;組合&rdo;,也隨之集結而成。如果不加入區域性的&ldo;菜餚天婦羅組合&rdo;(屬於餐廳系統的&ldo;料理餐館天婦羅組合&rdo;則另有組織),就無法取得食用油與燃料。加入這些&ldo;組合&rdo;的商店,原本都是敵對的競爭商家,現在卻變成不共同加入便無法維持營業。
到了一九四〇 (昭和十五)年六月,東京等六大都市,連砂糖與火柴都引入了配給制度。各種物資的票券就等同購入許可證明,但仍得自備購入費。
另外,家庭消費方面,如果不加入&ldo;町內會&rdo;或&ldo;鄰組&rdo;,就無法獲得配給。對伊七他們而言,這是他們在東京首次體驗到被編入町內會組織的感覺。
但與實際家戶數相比,配給量往往不足,而且也發生許多需要的物資無法取得、卻配給了不需要的物資的供需失衡狀況。外祖母小千代會前往&ldo;鄰組長&rdo;家的集會,轉達附近居民們的各種不滿。一九四一年,稻米實行配給制,人們也開始食用小米與麥子。謙二說:&ldo;對庶民而言,比起關心戰爭輸贏的新聞,這些日常所需帶給人們的衝擊更大。&rdo;
伊七的老家雖在岡山,但因運輸力不足,加上主要穀物類都被納入國家經濟管制,所以無法請老家寄來糧食。老家能寄來的,頂多就是一些雜糧食物。
糖類與汽油等稀少物資會優先送給軍隊。都會區除了糧食不足,也缺乏運輸能力,各地方的物產往往只能留在產地,無法流通。當物資分配不平均時又匯入了管制經濟,必然會造成&ldo;拉關係&rdo;與&ldo;黑市買賣&rdo;橫行。當時以&ldo;闇值&rdo;這個詞彙,來指以管制外的高價格進行買賣,而這個詞彙大概從一九三九年前後開始廣為流傳,與公定價格的走向不同,&ldo;闇值&rdo;呈現出劇烈的通貨膨脹狀態。
戰爭當中與戰爭結束後不同,戰前仍覺得以&ldo;闇值&rdo;買賣東西是有違道德的,因此不敢明目張膽地幹。但實際上,透過鄰組長或組合長,物品仍以高價在黑市中流通,或者&ldo;有頭有臉的人物&rdo;會出面,大肆進行物資買賣。這種情況更招來人們的強烈不滿,街頭巷尾甚至流傳著&ldo;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