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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上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那種情況下出現的紀雲煙,簡直就是個天使!沒人會不喜歡她的。
「誰要他喜歡我了?」沈嫣擺擺手,「我就是有點事情想和他說。」
「什麼事情?」
「大事情。」
「你能有什麼大事情?」
「……我不能有大事情麼?」
難道要說她曾是江少北的老師麼?
不對!
沈嫣突然反應過來,現在這情況怎麼看怎麼不對啊,在江少北和王柏眼裡,甚至是所有人的眼裡,好像紀雲煙才是那個在江少北幼年時期幫助過他的人,而不是現在的「沈嫣」。
終於從興奮、激動、狂喜中醒悟過來的沈嫣:「…………………………」
這真不能怪她記憶差,她經歷過太多世界,遇見過很多很多人,她不可能所有事情都記得,支撐她繼續下去的只有「重生」,她想回家,她要回家。
路北作為她的第一個任務物件,其實好多細節她都記不太清楚了,畢竟對她來說,這裡的一切已經過去了上百年之久,現實生活中她都該壽終正寢了,記不住事兒那不是太正常了麼。
不過她倒是記得一些,例如在原來那個世界的故事裡,年幼的路北從小生活在父親的暴力和被母親拋棄的陰影之下,母親在時還會照顧他、給他吃飯保護他,送他去上學,後來母親跑了,路國柱又不怎麼管他,路北成了徹底的孤兒,沒人照顧他了,也沒人給他做飯洗衣服,生病了也得自己扛。而他在學校經常被同學孤立、欺負,漸漸地,他開始逃避上學、不喜歡上學,到最後連學校都不去了。
為此老師幾次給路國柱打電話,希望他去學校,想和他就孩子的教育問題討論一番。可惜路國柱自己都過得一團糟,老師每次打電話來後,他煩得很了就會逮著路北揍一頓發氣。後來次數多了,他連學校打來的電話都不想再接,能敷衍就敷衍過去,說什麼都說忙,當然該路北挨的打卻一次也沒忘。
生活在這種環境下的孩子,能好好長大就不錯了。
路北當然沒有好好長大,他逃學,打架,性子也變得越來越陰狠、沉默,肚子餓了也會去偷、去搶,他開始和人打架,還是打起架來不要命的那種,漸漸地,他也成了人們口中的小兔崽子,和他那個愛賭的爹一個樣兒,將來就是個沒出息的二流子。
家長教育孩子的都時候,都會說離那個路北遠點兒,那不是個好東西,和他走一起的都是壞孩子。
在沈嫣看的劇本里,路北死於一次意外。
年幼的他沒有等來他的親生父親,在一個雨夜裡,他又一次從喝醉了酒的路國柱手裡逃出來,他帶著滿身的傷逃出家門,又痛又餓之際,他又一次去超市偷了幾個麵包,卻在逃跑時,不小心被捲入了車底。
對方醉駕,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就沒事了,而路北卻搶救無效,死了。
而他那個不負責任的爹卻答應了和解,得到了一筆價值不菲的賠償金,當然最後全被他拿去霍霍了,沒個幾天就輸了個精光。
那時的路北和現在的江少北判若兩人,可以說一個天、一個地,如果不是證據確鑿,誰能想到他們倆是同一個人?
沈嫣深信,這裡面絕對有她的功勞!
可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證明她是她自己呢?
作為聰明瞭好幾世的沈老師,這個問題也很讓她頭痛了。
江少北一直沒來學校,等在學校外面的記者卻沒少,眼看不採訪到第一手的資料是不會罷休了。這些記者眼看採訪不到江少北,就把目光放在了同學身上,好些人都被拉去做了採訪,詢問江少北平時在學校裡是怎麼樣的,要是能採訪到一點兒花邊新聞,就能被無限擴大了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