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賞賜(第1/2 頁)
“閔王爺也是的,過河便拆橋。可憐我的妍兒,到現在還在落葉山受苦。”
想到這裡,秦夫人面色不豫。
“老爺既然許諾會管,想來很快就會出手,太太只需靜候佳音便好,何必氣苦傷了身子呢。”
老嬤嬤一勸再勸,又叫來小丫頭來給秦太太捶腿揉頭,總算勸得秦太太躺了下來,終究是數日來太過操勞疲乏,不過一柱香功夫,漸漸睡了過去。
謙王府邸,和聖旨一道來的,是司禮監副使馮東。
“聖上還有口喻帶來,想見見您呢,誰料您竟病得這樣來。”
屋外秋風颯颯,裹落葉翻飛,屋內有一精緻的小銅爐置於桌上,溫一盞梨花醉,酒香漸漸如有實質般在屋內瀰漫開來。
桌上擺著風乾鵝脯、炸酥酪、會理豆子等幾碟下酒菜,並一個鹿肉鍋子,鍋中紅湯翻滾,帶起一股勁辣的香氣,與酒香交織在一起。
謙王不語,先端起杯來,馮東連忙起身領了,將自己這杯一口飲盡。
“你我之間,何必這樣客氣。”謙王語氣裡透著不贊同。
馮東淡淡一笑,眼裡有不作掩飾的自嘲:“王爺究竟是貴人,可以不受約束,我們作奴才的,卻不能沒了規矩。”
“什麼貴人?什麼奴才?”謙王嗤笑一聲,“你若在宮裡不自在,我便向皇兄晉言,將你要了來,你便到這燕城來與我逍遙就是了。”
說話間,又打量了馮東幾眼,笑道:“我一直未開口,不過是怕擾了馮公公的青雲路罷了。”
這話也逗笑了馮東:“什麼青雲路?王爺說笑了,奴才守在京城,也不過為個念想罷了。您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取笑來。”
謙王思忖半晌,終是點頭道:“既如此,我不勸你,便說我留你,在此地逍遙幾日吧。回去照實說給皇兄就是了,想必他不會怪罪。”
“王爺許了奴才照實說,皇上自然就不會怪罪奴才,只是怕太后那裡…想來慈寧宮的煥英至遲明日便到了。”
看謙王久久不語,馮東又道:”罷了,一切便依王爺所言.”
謙王這才又舉起杯來一飲而盡:”做人哪能兩頭討好。”
二人相視一笑。
翌日一早,果然慈寧宮的煥英便到了。
雖說馮東是司禮監副使,但宮裡的事,講的是一個論資排輩,煥英又是太后身邊第一得用的人,故而馮東領著眾人在府門外迎候。
“馮公公,如何操勞了你?使不得使不得。”
入秋並不久,煥英卻已用上了披風,此時他雖下馬與韓東說話,卻未趨身向前,原地站著等兩個小夥者為他解了披皮的繫帶,又從背後褪下來。這才轉身看著韓東。
韓東亦是含笑:“公公言重了。”其他再不多言。
白管家趨前為兩位領路,一路行至浮雲山房,費了不少辰光。
韓東還好,煥英已是走得氣喘吁吁,眼見山房院門在望,卻又不敢造次,只得將不滿深深捺在心底。
“啟稟王爺,煥英公公到了。”
說話間兩位大太監已在謙王面前拜了下去。
謙王今日雖著朝服,看著不似往日疲懶,面上卻已深深寫上不耐煩,任二人行禮下去,只揮了揮手。
對上這位爺,煥英可沒有平日裡那份驕矜,這位主不講禮不講德,一句話不對,隨時可能炸毛的。
他滿面賠著小心:“路上便聽韓副使說,王爺貴體欠安,不知今日可好些了。”
“嗯,”謙王從鼻子裡應了一聲,語氣裡有三分傲慢不羈,“不過風寒罷了,三天壞四天好的,算不得什麼大事,不必過分掛心。只是容易過人。”
他都這樣說了,自己身後又是慈寧宮,若是還強要他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