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啟明製造廠 我是你爹(第2/6 頁)
急匆匆地跑下樓。
這個時候還要朗讀詩歌,很不合時宜。
陳子輕沒有辦法不朗讀,他只能在原主的詩詞本上挑一首勉強能說得過去的詩歌交差。
然而他沒找到,他把整本詩詞翻了個遍都沒有。
陳子輕心急如焚。
標註裡的“早上”沒詳細寫明幾點到幾點,他平時都是一起床就去,趕早去。
今天已經晚了。
時間就像懸在他頭頂的刀,不知道等會兒會不會就過了原主朗讀的時間段,刀掉了,警告下來了。
陳子輕在路口天人交戰地杵了幾分鐘,掉頭去找宗懷棠。
這個時候宗懷棠還在睡,外面那麼大動靜都沒把他吵醒,陳子輕硬是將他從睡夢中扯了出來,他睡眼惺忪地對著陳子輕上下一掃,嗓音渾沉帶著些磁性:“一晚上過去就生龍活虎了啊,吃人參都沒你這麼快。”
“發生在我們向師傅身上算是正常水平,畢竟磕破了頭都不用躺醫院。”宗懷棠闔上眼。
陳子輕沒有心思跟宗懷棠拌嘴,他焦急地說:“宗技術,你先別睡,我出事了,你一定要幫幫我。”
宗懷棠置若罔聞。
有涼絲絲的液體落到他眼皮上,他怒沉沉地睜開眼:“向、寧!”
陳子輕舉著沾水的手,在他要謾罵前飛快地說:“有個同志發生了意外,家屬都在外面哭,我找不到合適的詩歌讀。”
宗懷棠煩躁地抹掉眼皮上的水跡,語氣又冷又惡劣:“一天不裝逼能少塊肉?”
陳子輕甩甩手,不能,但是他的警告次數會從3變成2。
“你幫我想一首行嗎?”他啃著指甲,一雙眼直直地望著宗懷棠,“求你了。”
一回生一回熟,求得十分自然。
宗懷棠不給半分情面:“去問別人。”
陳子輕苦哈哈地說:“我太慌了,我一慌就沒了腦子,直接奔你這兒了。”
不是一般的真誠。
沒人能不被他的話牽動情緒。
沒腦子了還能記著的人,那得多重要。
宗懷棠沉默半晌,不按常理出牌:“我是你爹?”
陳子輕:“……”
宗懷棠把他往後踢踢,讓他離自己的床遠點:“你要是女的,那你勾|引我的技術實在是低
級,在一眾裡連個及格線都混不上,可是你個男的。”
陳子輕:“所以呢?”
宗懷棠:“所以你純粹是個傻缺。”
見他傻不愣登似乎還沒明白過來,宗懷棠唇角一揚又斂了回去:“現編。”
陳子輕一臉茫然。
宗懷棠皺皺眉頭:“你不是對詩歌很有研究嗎?以你的積累,編一首有難度?”
陳子輕羞愧不已:“我頭受傷以後就……”
“拿紙跟筆,我說你寫。”宗懷棠嫌棄地說,“算了,錯別字上把抓的人,會寫什麼。”
他耷拉著眼坐在窗邊,伸腿把前面的小桌勾過來,桌腿撞上床沿,他在桌上翻翻,沒找到白紙,就從一個本子上撕下來一頁,很隨意地寫下幾行字,筆一丟,回床上繼續睡。
陳子輕拿著新鮮出爐的詩歌去了廣播站。
不多時,宗懷棠就聽見外面廣播在喊,他從床底下扯了團棉花,一分為一塞在耳朵裡。
“今天,”
陳子輕停頓了一下,聲音裡能聽出來低落的情緒,“我朗讀一首《葬別》,哀悼我們親愛的同志。”
“當黃沙捲過楊柳”
“讓我埋葬你,兄弟”
“當枯葉埋入塵土”
“讓我埋葬你,兄弟”
“當你與蟻蟲為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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