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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橋猶豫的,緩慢的,但堅定的說了下去:&ldo;當年你的戰友出事,你託我找這把刀,其實我沒找到。後來我去問了段老師,段老師告訴我,他見過。&rdo;
&ldo;再後來,段老師和羅局商量後,決定叫你回來,於是我寫了那封信,把你帶了回來。&rdo;
唐橋說完,似乎有些緊張。他緊緊攥著手,微低著頭,卻悄悄地抬著眼睛觀察曲銘心的表情。
他和曲銘心從小相識,15歲那年他跟著家裡去了美國,從那以後就很少再和曲銘心見面。他們一直保持著郵件往來,直到曲銘心20歲那年進了特種部隊,之後的聯絡便越來越少。
再次恢復聯絡時,儘管只是透過郵件,唐橋還是覺得曲銘心變了。
曾經的曲銘心積極陽光,雖然是個放浪形骸不守規矩的俏公子,但骨子裡仍然熱情快樂,對世間萬物都有著欣賞與執著。
而現在的曲銘心變了,他仍然維持著表面的放浪不羈,傲慢瀟灑,可他的眼神死了,目光總是沉沉的,一個人走路時,總讓人覺得他孤獨而悲慘。
他像一縷遊魂,被責任和愧疚束縛在世間,沒有了曾經欣欣向榮的芯,卻還要撐著一副強大無畏的殼子。
而唐橋知道,是因為他的那封信,才讓他變成了這樣。
曲銘心抿著唇,看著電腦螢幕上那把熟悉的刀,今天之前他只見過這把刀一次,卻已經把它深深的刻在了記憶深處,無時無刻不拿出來反覆思索研究。
他閉了下眼睛,長長的出了口氣。
再睜眼,他又掛上了平日裡的笑容。他伸手揉了揉唐橋的頭髮,並不安慰他,只是說:&ldo;這些東西備好份之後都刪掉吧。&rdo;
唐橋默默點了點頭,抽回自己的電腦,悶著頭回去刪東西了。
曲銘心看著他小小的背影,其實有點難受。
他知道對自己離開部隊的事情,唐橋一直都有很大的心理負擔,他也知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別人如何說如何做,最終做決定的還是他。
他變成現在這樣,怪不了任何人,真的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太無能,才讓身邊的人都跟著他受了罪。
可每次聊到這樣的話題,每次曲銘心想要去安慰幾句的時候,總是開不了口。
不知道原因,也說不出話。
就像一個蠢蛋,犯了錯,要別人幫忙彌補,自己卻連句對不起都說不出來。
……
賀白動作很快,不過十來分鐘就回來了。曲銘心打量著他額角沁出來的幾滴汗,目光曖昧。
&ldo;電梯太慢了,走的樓梯。&rdo;賀白把檔案袋遞給曲銘心:&ldo;希望沒耽誤曲處長的時間。&rdo;
曲銘心挑眉,接過檔案來坐到一旁的轉椅上,舒舒服服翹起二郎腿來,才評價賀白道:&ldo;十來層樓就累成這樣,體能有待加強啊。&rdo;
賀白抿了抿嘴,抽過一旁的轉椅坐下來,他先是看了一眼不遠處悶頭敲電腦的唐橋,再優雅的翹起一個二郎腿來,才回答曲銘心:&ldo;曲處長說的是,我以後一定加強鍛鍊。&rdo;
曲銘心白他一眼,開始翻筆錄。
路曉婷到底有沒有勾引鄭雙已經無法得知,但這並不影響彭妙安對路曉婷的厭惡和嫌棄。
整份筆錄,提到路曉婷的地方字數總是格外的多,彭妙安一點都不吝嗇對路曉婷的詆毀辱罵,有些用詞甚至讓人懷疑這是不是一個接受過良好大學教育的女生能說出來的話。
除了對路曉婷的詆毀謾罵,彭妙安基本沒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她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很充分,而且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路曉婷失蹤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