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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帶著他們徑直透過第一個路口,在第二個路口請賀白繼續向裡走。
那條路黑漆漆的,隱約能看見雕花的大門從上到下,分別排列在走廊兩邊。
賀白停在原地,依舊雙手放在口袋裡,輕笑了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人。
曲銘心從那一聲少見的輕笑中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他突然意識到,或許今天,他能看到賀白一直的謙遜有禮的外表下的別的什麼。
&ldo;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去包間了?&rdo;賀白一雙眸子冷冷的盯著那個男人,笑著問。
他臉上是帶笑的,可聲音冰冷至極,黑暗的環境中男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嘴角彎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恐怖至極。
&ldo;抱歉!賀少。&rdo;男人後退一步,緊挨著走廊的牆壁,低下頭去道歉,&ldo;今天,今天塗先生包了大廳……&rdo;
&ldo;哦?&rdo;賀白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個男人,摸著下巴裝模作樣的想了想,&ldo;塗先生?是那個塗望山?&rdo;
&ldo;是的……&rdo;男人緊張的看著賀白,不知道他要作何打算。
塗望山不是個好惹的主,一言不合砸場子還從來不賠錢,他們要做生意,只能任由塗望山肆意妄為。
但賀白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男人垂下視線,盯著賀白放在口袋裡的手,想起來之前入職時被逼著記住的教導。
有的人可以不讓進,有的人可以犯了事趕出去,有的人砸了場子也要陪著,還有的人只要來了,就必須得順著他的心意來。
曲銘心抱著手倚著冰涼的牆壁笑著看著賀白與那個男人。他夜間視力也相當好,這樣的黑暗並不妨礙他看清楚賀白冰冷的笑容和男人瑟縮的身體。
他不由得開始好奇,賀白是在這裡做過什麼事情,才能讓一個顯然沒有見過他的工作人員都能畏懼至此。
&ldo;說起來,我跟塗望山也挺久沒見了。&rdo;賀白突然說。
那人抬起頭來,不明白賀白什麼意思。
&ldo;你既然不會帶路,那我自己去找他吧。&rdo;
說罷,不等那男人阻止,賀白越過曲銘心和唐橋,原路返回。
走到一半,戲也不忘演全,他回過頭來看了眼曲銘心和唐橋,語氣中頗有些嫌棄和不屑,&ldo;愣著幹嘛?過來啊。&rdo;
曲銘心這才斂了笑容,推了唐橋一把,跟上賀白。
而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看著賀白的背影,猶豫了片刻,也沒有上前阻止。只是捏著耳麥給自己的組長說了一聲。
對面也沉默了很久,最終也只是安排多幾個人去大廳。
&ldo;你在這幹過什麼?人家這麼怕你。&rdo;曲銘心回頭看了一眼,確定那個男人沒有跟上來,才壓低嗓子笑著問。
他刻意壓低聲音後便有些沙啞,在這樣黑暗狹窄的地方,他的聲音更加渾厚有磁性些。
他貼著賀白的脖子問,弄得賀白整個人背後都一片酥麻。
賀白於是先是快走了一步拉開距離,才有些無奈的說:&ldo;其實也沒幹嘛,就是卸了一個富二代的胳膊。&rdo;
他不是唐平市人,但與唐平市絕大多數的二代們都是認識的,馬俊明和江近不認識他,只能證明那兩個人層次不夠,而像塗望山,不說認識,起碼他們是見過並且知道對方存在的。
遠來是客,賀白剛上大學那陣,還算處得來的幾個朋友輪番請客,唐平市叫得出名字的地方沒幾個,數這裡消費最高,於是次次都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