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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回應讓月易更加興奮,他狀如癲狂,聲音卻更低了下來:「喻劍尊,世人皆以為初雨鎮血案是層念所為,你也親手在佛恩寺了結了他……但你我二人都知其中隱情。」
「當年共有三人參與,魔門的厲燁,佛恩寺的層念,承昀宗的奕修……正魔勾結乃是大忌,所以當年知情之人只推出了層念頂罪,最後,三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而背後隱約都有你的影子,劍尊大人不覺得巧合嗎?」
喻見寒依舊安靜地看著他手舞足蹈地表演,就像是一位溫和的看官,寬容地看著臺上的丑角自娛自樂。
「世間的巧合事眾多,憑藉巧合能斷定什麼呢?道友,你還是莫要執著了。」
「喻劍尊,你說這般的巧合若是讓承昀宗、佛恩寺的大能們知道了,他們還會認為這是巧合嗎?」
他停頓片刻,繼續道:「或者說,他們已經察覺到了端倪,只是沒有找到證據……」
月易終於撕破了謙遜的臉皮,他開始了卑劣的威脅。
「而我,就是最好的證據。」
「只要我站出來,捅破這層窗戶紙,他們若是認定其中皆是你所為,到時候,縱使有三頭六臂,想必喻劍尊也敵不過各宗大能的聯手截殺吧。」
喻見寒狀似無奈地嘆口氣:「道友想要什麼呢?」
「我?」青袍道人指著自己笑了起來,他笑得前俯後仰,眼中笑出了淚花,「我想要的是——」
笑聲戛然而止,他臉上是一種陰狠痛快的表情:「想必喻劍尊不知,初雨鎮的參與者其實不止三個,其中還有一位隱藏最深,地位最高、權勢最大……」
「正是佛恩寺首座——南箬尊者。」
佛恩寺為九州佛門第一寺,而南箬是佛恩寺首座,更是實際的掌權人。
「南箬尊者會在意區區一件靈器?」喻劍尊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誕無稽的謠言,他緩緩搖頭,笑道,「道友的話越發離譜了。」
「喻劍尊,與你不同,南箬才是真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以為若是沒有他的授意,層念怎麼敢與魔門勾結?他又如何能與厲燁狼狽為奸?」
月易卻言之鑿鑿、胸有成竹。魔門的人都死了個乾淨,如今只有他這個倖存者,才是當年之事最後的見證。
「南箬才是幕後的主使,在層念結識厲燁門主之前,他早就和魔門有牽扯了。」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月易道人終於翻出了自己的底牌,他拿出了最確鑿的證據。
青袍道人拉長了聲調,輕笑道:「不然喻劍尊以為,那偈心殿中供奉的千百顆骨珠,是誰人奉上的?」
修士凡人,婦孺孩童,一顆骨珠便是一條性命。
南箬最愛白玉般的骨珠,純白無瑕,瑩潤剔透。
但他身為佛門首座尊者,總不好親自操刀,於是嗜殺成性、無惡不作的魔門,便接過了這個簡單的差使。
供奉在他偈心殿中的,便是魔門投其所好,經年日久攢下的樁樁罪孽。
骨珠……
聽到這個詞,喻見寒的眸光微沉,唇邊卻揚起了更加溫和的笑意,他語氣帶著些許疑惑:「若真是如你所言,你又想我做什麼呢?在眾目睽睽之下,斬殺佛門首座嗎?」
正是如此!月易幾乎要鼓掌相慶了。
「喻劍尊,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他眼中閃著奇異的狂熱,「讓我看看,你是如何處理了他,還能全身而退的!」
「展示給我看吧,讓我看看你的手段與實力!讓我知道我這百年來的追尋,從沒有錯!」
「劍尊大人也別想殺我,畢竟,我在來之前就安排好了,若是我沒平安回去,你的秘密,將不再是秘密。」月易此行的目的已經完成,他狀似癲狂地笑了出來,踉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