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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子和床底這樣顯而易見的地方是不能躲的,她瞄著窗臺,暗想或許可以到水池的假山後面藏一藏。
如今夜安宮一片混亂,薄風遙分身乏術,短時間內應該趕不過來,她只能儘可能地依靠自己。
撐著發軟的身體,她飛快跑去窗邊,然而沒等她翻出去,身後的門猛然被踢開。
她再也控制不住,驚恐地尖叫起來!
&ldo;夏姑娘,是我。&rdo;
那人提劍走來,所過之處,都是劍鋒滴的血。
夏雲珠蒼白著臉看去,窗外的光映照而來,那人站在一片明亮中,朝她伸出手:&ldo;是我,別怕。&rdo;
&ldo;鷹川……&rdo;緊繃的神經就這樣鬆懈,她腿軟得沒力氣,扒著床沿嗚咽,&ldo;我以為我死定了……&rdo;
她還不知道鷹川早就離開夜安宮的事,此時又嚇得六神無主,根本沒能察覺出異樣。
一個關在地牢裡八天的人,面容哪能這般乾淨?
她伏在他臂彎,腿軟得幾乎半跪。
鷹川見狀,攬了她的腰,直接把人摟進懷裡,輕聲寬慰道:&ldo;沒事了,我帶你走。&rdo;
她眼前發白,被嚇得渾身都沒有力氣,這時候也顧不得避嫌,趴在他肩頭,蒼白著臉嗯了一聲。
知道她害怕,跨出房門時,鷹川特意伸手矇住她眼睛,否則此處屍橫遍野的慘狀,只怕會害她噩夢連連。
有鷹護衛在,夏雲珠心安不少,但耳畔源源不絕的嗆聲和尖叫,還是讓她害怕地朝他懷裡鑽了鑽,手不自覺就纏上他的脖子,生怕離了這道護身符。
她視線一片黑暗,沒瞧見抱著她的人,輕輕地彎了眉眼。
……
前院一片狼藉,黑色長靴踏著屍體一路到敞開的大門。
這裡,除了他們倆,已經沒有活口了。
曾經被當做家的夜安宮,此時於他已無半分留戀,鷹川腳步未停地往外走,準備安置她到安全的地方後,再折返回來奪玉。
他對能穿梭時空的玄玉並無執念,但,如果得了這玉,能得夏雲珠的人,那他便顧不得往日情分,定要搶來。
長靴踩碎血水倒映的陽光。
在他跨出大門的一瞬間,身後,有人厲聲喊道:&ldo;人留下!&rdo;
是薄風遙的聲音!
伏在肩頭的人立刻抓開捂住眼睛的手,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和躍身而來的人對上視線。
冷戰時不想看到的容顏,卻在紛亂中,讓她淚流滿面。
&ldo;薄風遙!&rdo;她喊,又慶幸又後怕,&ldo;你去哪兒了?我以為連死前都沒法再見你一面。還好鷹護衛及時趕到,救了我。&rdo;
鷹川沒有回頭。
他正對的大門外,是一片幽幽碧湖,平靜隔絕開地面的腥風血雨。
感覺到夏雲珠想從他懷裡下來,手臂不自覺收緊。
這是他先喜歡上的姑娘。
原本該是屬於他的……
掙脫不了,夏雲珠疑惑地側頭,看見鷹川緊抿著唇,面色很難看。
大概是在為死去的同伴傷痛。
她垂下眼眸,小聲地安慰:&ldo;鍾鶩為人陰險狡詐,誰也沒料到會有今日的慘狀,鷹護衛,你也別太難過。&rdo;
&ldo;他難過?他會難過?&rdo;
薄風遙已經走近,凜冽的風夾雜著濃重血氣撲鼻而來。
夏雲珠正琢磨他話裡的意思,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