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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念嗯了聲：&ldo;見過，阿姨人很好。&rdo;

&ldo;最近也聽了訊息，謝冀那小子去世了。&rdo;季興懷的眉間多了幾絲怒火，&ldo;要不是他!我女兒怎麼會……&rdo;

二舅拿起茶壺，給季興懷添了點茶水，提醒道：&ldo;爸，別說這個了。&rdo;

書念不知道該說什麼，往看了謝如鶴的方向一眼。

他低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意識到在書念面前說這些不好，季興懷平復了情緒，嘆息了聲：&ldo;姑娘，還是多虧了你，才能抓到那個畜生。&rdo;

謝如鶴終於開了口，皺著眉喊：&ldo;外公。&rdo;

&ldo;你讓我把話說完。&rdo;季興懷說，&ldo;姑娘，之前我這外孫一直生我氣，因為我沒把你的事情告訴他。當時是怕刺激到他，後來時間久了，也就說不出口了。&rdo;

書念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了，搖了搖頭：&ldo;沒關係的。&rdo;

&ldo;這個事情，確實是我做的不對。&rdo;季興懷牽住書唸的手，輕輕拍著她的手背，&ldo;是我人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rdo;

&ldo;……&rdo;

&ldo;是我管太多了。&rdo;季興懷蒼老的眼發紅，&ldo;總是做一些不對的事情。當時如果不是我百般攔著阿寧，導致她跑到了那個小地方去……&rdo;

聽到這話，謝如鶴的二舅別開了頭，心情明顯也變差了。

&ldo;她在我面前，我還能看著點，幫著點，也不會讓她過成那樣。&rdo;季興懷說，&ldo;那也肯定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rdo;

&ldo;外公。&rdo;謝如鶴突然說，&ldo;不是你的錯。&rdo;

&ldo;……&rdo;

&ldo;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所有人都是有錯的。我媽從來沒有怪過你，只覺得自責，那麼多年一直沒回去見過你。也只會後悔，當初沒有聽你的話。&rdo;

&ldo;……&rdo;

&ldo;她過得最難熬的時候，第一的念頭就是回去找你。也時常會跟我提，要不要讓你來接我走，帶我去過更好的生活。&rdo;

&ldo;你是她的依靠。她會永遠感激你，尊重你，和愛你。&rdo;

&ldo;這是她曾經跟我說過的話。&rdo;

在季家吃完晚飯。

之後，兩人又陪著季興懷聊了會兒天。謝如鶴不再生季興懷的氣，對他的態度也變回了從前那樣。臨近八點的時候，兩人離開了季家。

書唸的肚子還有點撐。

謝如鶴怕她會暈車，乾脆把車子停在這，打算寫先走一段路，再攔車回家。他的心情不算差，似乎也沒受到季興懷那些話的影響。

書念偷偷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ldo;你現在還會想起你爸爸嗎?&rdo;

&ldo;很少了。&rdo;謝如鶴漫不經心道，&ldo;我爺爺那邊也沒再過來了。&rdo;

&ldo;噢。&rdo;

&ldo;我爸其實以前不是那樣的。&rdo;謝如鶴回憶了下，&ldo;但我也想不起他以前是什麼樣的了，只能想到他爛醉如泥的樣子。&rdo;

一個人的一生，總有幾個不可能原諒的人。

想起來的時候，恨意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