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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書念頰邊的酒窩。

良久，謝如鶴頭一回對她開了口。少年的聲音清潤，情緒淡淡。

在那一刻，書念甚至還有種自己幻聽了的感覺。

&ldo;你也有。&rdo;他輕聲說。

第8章

&ldo;我有什……&rdo;書念下意識接過他的話，還沒說完，神情一頓，愣愣地看著他，&ldo;你，你能說話啊?&rdo;

謝如鶴收回眼，沒再吭聲。

反應過來後，書唸的內心充斥了一種被人戲弄了的惱怒。也許是真的很少遇過這種狀況，她的整張臉都憋紅了，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半晌，書念悶悶地憋出了一句：&ldo;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騙人。&rdo;

謝如鶴皺眉：&ldo;我沒說過。&rdo;

&ldo;對。&rdo;書念被他這話弄得更生氣了，&ldo;你就沒說過話。我問你是不是不能說話，你就不說話。現在就跟我說你沒說過你不能說話，你太過分了!&rdo;

書唸完全想不到什麼過分的詞，也罵不出來。說話語無倫次。

她這一串話像繞口令一樣。

謝如鶴沒聽清，只聽到她說的最後五個字。等她消停了，他才掀起眼瞼，平靜地問：&ldo;罵完了?&rdo;

書念一愣，立刻反駁：&ldo;我哪有罵你。&rdo;

聞言，謝如鶴的神態漫不經心：&ldo;那就沒有吧。&rdo;

&ldo;……&rdo;

這種態度無疑是火上澆油。

書念眼睛圓而大，天生有些下垂，此時看起來莫名可憐兮兮。她深吸了口氣，繃著臉說：&ldo;剛剛我幫你說話，你還反過來說我也有缺陷。&rdo;

謝如鶴的嘴唇動了動，還沒說出什麼。

書念又緊接著說：&ldo;就是因為我那天冤枉了你，你才這樣的嗎?&rdo;

&ldo;……&rdo;

&ldo;那對不起嘛!&rdo;她的語氣很兇，卻像是隻小奶貓在用毫無指甲的爪子抓人，&ldo;我不是一直想來跟你道歉嗎，你又不聽。&rdo;

&ldo;我沒時間。&rdo;

&ldo;你騙人。&rdo;書念毫不客氣地拆穿他，&ldo;你就是想跟我計較。可我年紀還那麼小，我考慮不周全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且我知錯就改，明明是高尚的品德。&rdo;

&ldo;……&rdo;

&ldo;我借了你雨傘，我做了好事情。因為這個，我還被我媽媽罵了，你還對我這種態度。你太，太不要……&rdo;書念罵不出來，只好改口，&ldo;你太過分了!&rdo;

兩次被&ldo;過分&rdo;的謝如鶴覺得好笑：&ldo;你是來道歉的?&rdo;

&ldo;是。&rdo;書念立刻憋住火，聲音悶了下來，不忘自己的來意，雖然覺得憋屈。她深吸了口氣，半晌後才道：&ldo;對不起，那天是我太主觀了，我說了不對的話，我冤枉了你。&rdo;

謝如鶴輕輕嗯了一聲。

書念說：&ldo;你應了，就是接受了我的道歉吧。&rdo;

但他沒再有反應。

書念也不想再跟他說話，抿著唇往樓梯的方向走。

&ldo;那再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