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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是誰,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使得他們相識,最後又不得不成了一個心知肚明卻不能放在檯面上的秘密。
「按照你父親的囑託,現在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修煉。等你從那裡出來以後,我會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
父親的囑託……
唐三跟上了她的腳步,欲言又止地猶豫了會,才點點頭。
這是唐三第一次能與素言單獨相處這麼久。
風餐露宿將近半個月,他們一直在往北走,期間穿越了無數叢林山野,幾乎沒有見過人煙。素言似乎對這條路很熟稔,全程不需要辨認方向。
唐三其實心裡是非常意外的。
從他在這個世界睜開眼開始,便一直在金碧輝煌的武魂殿。素言身為教皇,在武魂殿可以說是眾星捧月,所有人都在看她的臉色,大到衣物被褥,小到她的紅茶都不敢涼了稍許。
可是,素言帶著他在野外趕路時卻沒有絲毫不適應。她一身精緻裙裝,舉手投足都是養尊處優之下養成的儀態風範,分明與這粗陋山野格格不入。但她能夠精確地判斷哪些野果能吃哪些不能,能夠自如地從魂導器拿出一張柔軟的毛毯供他們休憩,能夠憑藉經過魂獸動物的去向找到淙淙溪流。
她以前一定也曾這樣獨自在外遊歷吧。
半個月後,他們抵達了一座荒涼的小鎮。
說是荒涼其實有點不準確,這裡的房屋建築非常厚實,地板也都鋪上了青磚瓦礫,有幾處還升起了滾滾炊煙。
詭異的是,這裡處處透著一股不寒而慄的奇怪感。小鎮門口處似乎佈下了非常隱秘的魂印,唐三雖有所感,但粗粗幾眼看不仔細,只能壓下疑惑暗自記下。
素言帶著他一路走到了一間酒館。
酒館有兩層,一層窗戶大大敞開著,陽光很好,客人並不多,都很安靜地喝著酒。他們進來的一刻,所有或善或惡的目光都落在了這裡,不過片刻便收了回去。
素言恍若未聞,筆直地帶著唐三走向二樓。
二樓與一樓的情形大大不同。牆壁漆黑,每一扇窗都被封得嚴嚴實實,一踏入就能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空氣中都含著濃濃的酒氣。
這味道有些嗆鼻,唐三皺了皺眉。
他們尋了處坐下,剛剛入座便走來了一位渾身漆黑的侍從,端著裝有兩杯酒的託盤。其中,一杯暗紅渾濁,一杯幽藍清澈。
唐三何等敏銳,自然第一時間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他看著兩杯酒,暗自揣測,沒有說話。
雖然有些牴觸,但他猜測估計得喝了這兩杯東西。
他正想著,身旁的素言卻嗤笑一聲,接過了其中那杯紅色的酒,拿在手裡搖晃。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血?」
「紅色的是人血,藍色的是深海冰鱟的血。」
唐三臉色蒼白,再聯想起一路走來每一桌上不是紅色的酒便是藍色的,竟然這裡每一個人都在飲血。
素言放下酒杯,環顧一圈看了看,幽幽道:「人血有沒有用我不知道,深海冰鱟的血卻能疏解疼痛,利於創傷痊癒,確實是藥用材料。不過這種魂獸數量稀少,在外面恐怕見不到。」
「我們要喝了這個嗎?」
「如果你想喝也可以。」
她的話似乎觸怒了旁邊的客人,一個男人發出了不屑的嘲笑,指著他們滿懷惡意地勾起嘴角:「這是哪來的雛?血都不敢碰還敢來永夜城?小姑娘,還是帶著你男人回去哭吧!」
「哈哈哈!不回去也行,求求哥哥說不定能帶你進去玩呢。」
「這倆細皮嫩肉的……」
唐三還沒來得及動怒,就被「你男人」這三個字戳得面上一熱,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