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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藍河正在做一份傳過來的翻譯工作,門鈴突然響了起來,藍河不由小小地驚訝了一下,沒想到葉修今天回來得這麼早啊。走到門邊,藍河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如果是葉修回來了,那他有鑰匙應該可以自己開門。這麼說,是陌生人?”藍河警惕地一手握住了放在口袋裡的紙鶴,這是葉修留給他防身用的,一手握著門的把手,從門上的貓眼看過去,門外站著一個人,藍河凝神看去,卻發現……不是陌生人?
門外的那人,戴著一副眼鏡,臉上是內斂沉靜的神色,這不是張佳樂的弟弟——張新傑嗎?
藍河的直覺告訴自己,張新傑應該不會有什麼惡意,他還在想著怎麼才能在左右鄰居不發現的情況下開門,門外的張新傑已經開口:“藍先生,請開門吧,我在門外設好了結界。”
藍河開啟門,門外的張新傑依舊給藍河第一次見面時的感覺,只不過當時的一身白色長衫換成了白色的唐裝,素白的衣服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這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隱於塵世的道者,他向藍河點頭致意了一下,藍河連忙把人迎了進來。
等到張新傑在客廳沙發上坐下,藍河又到廚房給他泡好茶,原本以為張傑新生於大家族,對這些應該都會有所挑剔,然而在藍河端上茶之後,張新傑只是禮貌道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之後,眉頭舒展開許多,又朝藍河道了聲謝。
藍河在心中暗暗舒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張新傑的氣場讓他覺得有些壓迫,但他給人的感覺確實舒緩的,也許還帶著一點刻意的協調。
“張先生,葉修最近白天都不在家,您找他有什麼事嗎?”藍河問。
“藍先生,我們是平輩。你可以叫我新傑。”張新傑看向藍河,眼神依舊是那樣沉靜的樣子。
“那你也可以叫我藍河,叫藍先生什麼的太奇怪了。”藍河朝張新傑笑笑,道,“葉修大概很晚才回來,你有事的話要麼留個口信吧。”
“不用了,此行雖然找葉修也有些事,但是還有些事要找你的。”張新傑說道,他的話倒是讓藍河微微一愣,脫口就問道,“有什麼事嗎?”
“前幾天我接到我哥的口信,說想見我一面。”張新傑坐姿端正,聲音不急不緩,他的話讓藍河驚訝了一下。
“張……佳樂?”遲疑地問出這名字,藍河心中充滿了疑惑,卻並沒有說出來:“張佳樂不是已經沒有靈力了嗎,為什麼還能給遠在龍虎山的張新傑帶口信呢。”
“是的。”張新傑接下去說道,看到藍河臉上疑惑的神色,又解釋道:“我和我哥之間有我們自己設定的交流渠道。”
藍河恍然,料想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應該不錯,至少世間也還有會去記掛張佳樂的人,也不知道那個青年現在過得怎麼樣。
“他現在過得很好。”張新傑似乎看出了藍河心中所想,慢慢說道,“只要心中有所想,他就能過得很好。”
聽張新傑這麼一說,藍河稍微放下心來,他想他無法忘掉那個青年在海邊的背影,明明是有些瘦弱的感覺,卻帶著一種堅韌的力量,彷彿什麼東西都無法摧毀它一般。
只不過藍河和張佳樂也僅僅有數面之緣,結識的時間不算很長,張佳樂會特意託張新傑來轉達什麼事呢?藍河這樣問出來,張新傑似乎也是有些疑惑一般地皺了皺眉,卻還是開口說下去。
“他讓我代為轉達四個字。”張新傑頓了頓,緩緩說道,“小心葉修。”
這四個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炸在藍河的腦海裡,讓他的腦子變得混亂,良久藍河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張新傑搖搖頭,有些遺憾地說道:“他就只是讓我代為轉達,具體什麼意思他沒有說。”
藍河咬了咬下唇,張佳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