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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孟陽先是用無菌棉給溫少言止了血,又用了酒精給傷口消了毒。溫少言看著餘孟陽專注的動作,唇角悄悄上揚,心底的暖流撫平了剛剛做飯不順的煩躁。
「好了。」餘孟陽給傷口貼好了創可貼,手指還仔細地撫平創可貼和面板的空隙。
「多謝。」溫少言垂眸看著自己的指頭,上面似乎還殘存著餘孟陽的溫度。
「是我應該謝謝你,多虧了領導,我們的晚餐有著落了。」餘孟陽笑眯眯地把藥箱收拾好,轉身出了廚房。
溫少言似乎不太適應餘孟陽此刻的乖巧,解開了兩顆釦子,鬆了松脖頸。他的目光落在鍋裡的螃蟹,看著螃蟹已經由青變紅,開啟蓋子用筷子戳了一戳。看著那半張的鉗子,低低地一笑,自言自語道:「你這是真聽話還是假聽話?」
……
晚餐的時候,餘孟陽格外的殷切,溫少言低頭看著碗裡新添的菜有些好笑:「你這是終於想起要巴結領導了?」
「不是巴結,是尊敬。」餘孟陽理直氣壯,「你能力強,我服你。」
「這才哪到哪?你剛畢業,慢慢就上手了。」
「你不也剛畢業嗎?」餘孟陽隨口道。
溫少言失笑:「我可比你大不少。」
「博士畢業也是剛畢業。」餘孟陽是想起了溫少言的那份個人資料。
溫少言看著自己碗裡的那根通紅的蟹鉗,突然間就笑了:「你看過我簡歷?」
「嗯……」餘孟陽一窒,沒想到溫少言會深究這個問題,眨了眨眼,努力編了個理由,「我之前不是在秘書室嗎?你都不知道你的簡歷讓我們辦公室的同事酸了多久,人生贏家。」
溫少言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餘孟陽。
酒足飯飽後,溫少言接了個電話後匆匆離去,餘孟陽也陡然鬆了一口氣,實在是吃飯時溫少言那若有所思的目光讓他格外的心虛。再加上他即將要做的事,這份心虛就翻騰了一倍。
但不管怎麼心虛,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餘孟陽帶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溫少言剛剛用過的杯子。
不過這口氣並沒有松到底,因為他剛乾完正事洗完澡溫少言就按響了他的門鈴。
餘孟陽邊開門邊調侃道:「領導是忘帶東西還是忘佈置工作了?」
門外的溫少言也是剛洗完澡,暖灰色的居家服襯得他比白日裡柔和了許多,他笑道:「忘說晚安了。」
餘孟陽心口驀地一跳,過道昏黃的燈光細碎地灑在溫少言幽黑的眼底,仿若星辰灑在夜空之中。
但餘孟陽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因為他看見溫少言的五官逐漸放大,溫熱的呼吸拍在他的耳廓,然後他聽見了溫少言的輕喃——
「忘了跟你說,我的關係還沒有正式轉過來,所以就連人事都是沒有我的簡歷的。」
「餘孟陽,你是不是暗戀我?」
餘孟陽:「……」
現在說其實他是想暗算溫少言還來不來得及?
一晚上的輾轉反側,餘孟陽睡也沒睡踏實,天矇矇亮就出門了。
作為一個以格鬥第一畢業的優秀警員,縱使天氣越來越冷,餘孟陽還是決定保持自己優秀的鍛鍊習慣。在公園跑了五公里後買了份油條豆漿。付完款後心念一動,又讓老闆多加了一份。然後慢悠悠地走到不遠處的公交站坐下。
現在距離上班還有一段時間,公交站臺沒有什麼人,餘孟陽就這樣慢悠悠地啃著油條。直到油條只剩半根的時候,有一個人坐在了他的身邊。
餘孟陽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又啃了兩口油條後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一個袋子:「你東西掉了。」
那人接過袋子往裡面一看,裡面放著兩個證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