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子:“媽,得趕緊回家,我和徐天約好十點鐘通電話呢。”
“還提那個姓徐的!”俞教授瞪著她,“我告訴你,化驗結果要是有了……”
“媽!”吳晴打斷這種威脅般的猜測,她沒想過會懷孕,也沒覺得懷孕有那麼可怕,她自信他們是真心相愛的。
還差五分就十點了,吳晴看到媽媽從化驗室過來,慶幸地想到也許還能趕上回去接電話。俞教授卻面如死灰,一言不發,在前面疾走。
從醫院回宿舍樓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她們母女如同競走。吳晴顛顛地跟在後面,有時不得不小跑幾步。
“媽,你說話啊。”她忐忑地湊近了。
俞教授猛地停下,把頭轉向吳晴,狠狠地盯著她:“還說什麼?”
吳晴愣了片刻,俞教授已經繼續往前走了,走了好遠。
吳晴跑了幾步,跟上去:“那也沒關係,反正我愛他,我們要結婚的……”
俞教授聽她這麼說,心都碎了,提高了嗓門說:“我不同意!我一個人把你拉扯大,費多大心血?好不容易……”
有人經過打招呼,是俞教授的熟人,她趕緊換副笑臉:“哎,哎,買菜去了?”
爆米花出爐的聲音“砰——”地響起,一股玉米的香味瀰漫了整個街道,俞教授厭惡地皺起了眉頭。幾個孩子從俞教授身邊穿過,去搶迸濺出來的爆米花,俞教授不耐煩地躲閃著。
她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不得不抑制著怒火:“丟人,回家!”
她們還沒有走到5號樓,傳達室的電話震天的響聲就鑽進了吳晴的耳朵。吳晴緊走幾步,傳達室的老張對著電話說:“小夥子長途多貴,都給你接三回了,吳晴沒回來呢!”
吳晴正要喊張大爺,俞教授的手已經到了,抓住電話狠狠地扣下去。
徐天再聰明也不會知道,他在隴口打電話的時候,在西安市太白路西北大學家屬樓5號樓門口,吳晴正在電話旁邊窘迫地聽候俞教授的教導。俞教授把傳達室的老張支出去,讓別人來接聽電話,她丟不起那人。
她反覆按下爆響的電話,她必須當面狠心斬斷他們的聯絡。
俞教授不知道徐天是個什麼樣的人,但那不重要。她是多少年的老教師了,青年才俊見得多了。一個剛剛十九歲的男孩子,都還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目標在哪裡,怎麼能讓人放心?她真的不明白,一個到現在都回不了城的知青,有什麼值得女兒喜歡的。而且,喜歡又怎麼樣,他的未來你的未來又在哪裡?
“他特幽默,人緣特別好,大家都挺喜歡他的。”吳晴的雙眼緊緊盯著媽媽手裡的電話,拉出了“大家”來顯示徐天的好。
“大家?你說的是那些農民還是農婦?也許還有流著口水的農村娃?”俞教授出語刻薄,咄咄逼人。
“媽你說什麼呀,他是知青標兵,公社的書記都喜歡他,還,還給他介紹物件呢。”
“公社書記?公社書記不也是農村選出來的,他們上過幾年學,物以類聚!哦,還準備在農村紮根呢?介紹物件,哼,你不是他物件嗎?”
“他特聰明,啥都會幹,會修電錶會修鞋……”吳晴想起有一次她鞋壞了,就是徐天幫她縫好的。他會做許多細緻的活計,但他看上去卻一點也不婆婆媽媽,他總是無所謂地說,小時候,這些事情他做得多了,簡單得和“一”一樣。
四 化驗結果是“有了”(2)
“夠了,吳晴。”媽媽卻咆哮了。她直呼其名的樣子,讓吳晴有些心驚,她一般都親切地叫她晴兒,有時候甚至叫她寶貝。“你難道要嫁給一個修電錶的釘鞋的修理農具的小混混?他還會什麼啊?我以為你愛上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有志青年,原來就是一釘鞋匠?”
吳晴說不過媽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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