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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飛宇轉了一下手裡的鋼筆,忽然打斷眼前滔滔不絕的乙方,說:&ldo;我們改天再談。&rdo;
&ldo;你送王經理出去。&rdo;廖飛宇看著秘書。
助理小姐做了個請的姿勢,她出門的時候還貼心地幫老闆把門關上。
門剛關上,助理就聽見裡面一陣桌球作響的聲音,聽著讓人膽戰心驚。
程梨將墨鏡別在黑色的v領口處,也懶得跟廖飛宇廢話。
目光所及之處,程梨看到東西就砸。他桌上的檔案,書架上的書,還有名貴的盆栽。
程梨專挑硬殼的往他身上扔,有本黑色的硬殼直直地沖廖飛宇額角砸去,他額頭立刻見了暗紅的血。
廖飛宇依然坐在座位上,也不叫人阻攔他。
&ldo;廖飛宇!你這個心機婊!&rdo;
&ldo;渣男!&rdo;
&ldo;狗男人!&rdo;
程梨每罵他一句,廖飛宇的臉色就越來越黑。
她不僅要罵,還要繼續砸他的辦公室,轉挑貴的砸。
這一圈下來,程梨已經砸了好幾千萬。
前側的唐朝花瓶,廖飛宇前段時間剛拍下來的,程梨想也沒想就把它摔爛了。
偏偏廖飛宇眼睛也不眨,還在轉著手裡的鋼筆,開口問:&ldo;氣消了嗎?不夠繼續砸。&rdo;
最讓人可氣的是,程梨眼尖地發現廖飛宇的辦公桌上還擺著她青春期笑得張揚的照片。
程梨徹底受不了了,她想撲過去把那照片給撕了。
她也沒來得及注意腳下一地的碎片沖了過去,不料穿著高跟鞋的腳被東西絆倒,往旁邊一扭,尖銳的碎片掛上她白嫩的腳踝,立刻冒出潺潺的血。
廖飛宇坐不住了,他把鋼筆別在白色襯衫左側的上方帶口上,走了過來。
&ldo;疼不疼?&rdo;廖飛宇在她面前蹲下,嗓音低沉。
程梨疼得要死,心裡的那份委屈也隨之放大。
要不是他刻意對江一凡反難,她怎麼會來找她,摔個東西也能跟她作對。
血還在不停地往冒疼,是轉心地疼。
程梨有輕微地抽氣聲,卻不讓廖飛宇碰。
他一碰,她就打掉他的手。
&ldo;不要你管!&rdo;程梨不想搭理天她。
廖飛宇垂下眼睫,他的聲音低低的:&ldo;可是關於你的事,我控制不了我自己。&rdo;
也不顧程梨的情緒彆扭和反抗,廖飛宇從褲袋裡摸出一條藍色手帕,給程梨打了個結。
廖飛宇的手臂穿過她的腰,一把將她抱起,臉色沉得不行:&ldo;送你去醫院。&rdo;
&ldo;廖飛宇,你是不是有病,我只是被割傷而已!&rdo;程梨用一隻腳踹他。
廖飛宇還制不了她,他看她一眼:&ldo;你再動,信不信老子操你。&rdo;
程梨徹底不敢動了,她信,神經病什麼都做得出來。
旁人覺得小題大做也罷,六年前他已經讓程梨失心掉淚,那現在,在他可控的範圍,醒悟之下,他不會讓程梨受半分傷。
讓全公司嘆為觀止的是,他們的大老闆抱著一位女人從樓上下來,且一向完美的他,竟然任由那女人將他胸前熨燙好的襯衣抓出褶皺。
可惜的是那個女人帶頂漁夫帽,看不清她的長相,只是看上去面板很白,氣質很好的樣子。
誰能想到,日理萬機的廖總下午還有一個方案要談,此刻卻扔下一切帶程梨去醫院看傷。
程梨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偏偏廖飛宇車開到中環那,開始大堵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