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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猿好久未曾吃過東西,聞著那淡淡的鹹鮮味道,開始口水泛濫,急地它吼吼直叫。
「炎哥,救命啊!」這回是三人一同叫喊,聲音可以算是響徹天際了。
陸炎:看來他們是真遇到棘手之事。
陸炎起身,指了指那塊鑲嵌五行之源的石頭,對玄真道:「之後的事交給你了,我去看看他們。」
然而巨猿並不樂意,它大巴掌拍地上,指著陸炎還沒搗碎的水藻低吼,另一隻手將早就送出去的大石頭又往自己腳邊拉了拉。
草,他不發威,什麼東西都敢跟他來勁是吧!
只見陸炎氣勢陡然一變,周身冷冽,眸底幽深,就那樣靜靜看著巨猿。
巨猿不禁打了個寒顫,感覺周圍空氣都要凝結了。它馬上推出腳邊石頭,並匍匐在地上,表示臣服。
陸炎並沒放過它,而是直接接管了它大腦。只見巨猿猛然站起,雙手捶胸,仰頭髮出真正的咆哮。這一動作,導致巨猿臉上傷口又一次裂開,鮮血染了它一胸膛。
待巨猿回過神,臉上特別疼,用手一抹,才知傷口又裂了。但它不敢有異議,小心翼翼看著陸炎,它知道這個白白淨淨的兩腳怪,完全可以分分鐘要了它的命。
而另一邊,圍攻三人的野獸,在聽到這一聲獸吼後,快速逃離。
扯著錢遠景費力往樹上爬的兩人同時鬆了口氣,錢遠景扭頭看屁股底下,剛才還撲咬他的野獸都散了,他頓時喜極而泣。
陸炎趕回來時,這三人坐在樹下一幅劫後餘生模樣。陸炎皺眉:「你們的靈獸呢?」
三人:……
陸炎:「怎麼你們每次遇到危險,都不放靈獸一起作戰?」
錢遠景辯解道:「之前爬了半天山,它們也累了。」
「哼,別找原因,直接說你們根本不信任它們,不就完了麼!」陸炎不再理會幾人,轉身就走。
三人無法反駁,正如陸炎所說,他們並沒有完全信任自己的靈獸,而且靈獸來之不易,誰也不想放自己的靈獸出來冒險。
三人走在陸炎身後,默默承受蹲坐在陸炎肩頭那隻黑貓的鄙視。
找了塊空地,架起篝火,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清晨,霧氣更濃,不一會變成小雨,陸炎他們只得就近找棵大樹躲避。
不知是誰先起的話頭,說起各自經歷。
錢遠景說他資質平平,經常被他爹責罰。
趙飛說他是家中庶子,並不受他爹重視。
輪到宋江遊,他先看了看陸炎,才說起自己寄人籬下那點事,有人看他不順眼啊,被人不著痕跡排擠啊。最後總結道:「這些都沒什麼,總有一天我會變強,讓他們都後悔小看我!」
另兩人給他豎大拇指,有理想的人值得人佩服。
陸炎背靠大樹,繼續擼貓。他們那些小恩小怨,在他眼中都是小孩子過家家,聽起來就是無病呻吟,對生活無盡抱怨。
真正的痛苦,是那種說不出來,哭不出來,只能獨自面對,讓自己的心被冰冷與孤寂淹沒,讓自己的神經在無眠與壓抑中緊繃。扛得住,活著,扛不住,死亡。
「炎哥,你呢?」錢遠景湊過來,好奇看著陸炎,「你以前遇到過什麼特別的事麼?」
「特別的啊。」陸炎看向樹冠外小雨,目光變得深遠,「被人抓住當牲畜養,看著周圍人一天少一個,不知明天會不會輪到自己。如果輪到自己,是先被人一刀抹脖子,還是先被人扒光衣服?」
「啊!」
「開玩笑的。」
玄真有點不安,用小爪子拍陸炎手,主動遞出腦袋給他摸。
陸炎被玄小真逗笑了。那笑容像開在雪山之巔的雪蓮,經歷過百般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