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衲敏抿嘴,&ldo;要不?明天?&rdo;
金四笑笑,望望遠處小鎮灰灰瓦房,拉衲敏下車,&ldo;我們走過去。&rdo;
沈壯看看錶,催促,&ldo;要走就快,馬上下班了。&rdo;
衲敏還沒說話,就被金四拉著,跳過土溝,直奔鎮上。
沈壯找個寬闊地方停好車,望著姐姐一步一滑,小心行走,老闆在一旁緊緊護著。自言自語:&ldo;今天這回,能成吧?&rdo;
大雨初停,路上還沒有多少行人,天上還殘留著灰色一層薄雲。衲敏抹抹汗,指著前頭一排白色小樓,一面喘氣,一面對金四說:&ldo;看,那就是。馬上就到了。&rdo;
金四握緊衲敏的手,&ldo;好,我們快走。&rdo;
也是衲敏運氣背,倆人剛到跟前,就見一個大姐背著包,拎著傘,從玻璃門後頭出來,咔嚓一聲,把門鎖嚴了。
衲敏抿嘴,&ldo;不是吧?&rdo;
那位大姐扭頭剛要走,看見二人冒雨踩泥而來,咯咯笑了,&ldo;來登記的吧?下班了,明天再來吧。哎呀,下次出門,先看天氣預報,瞧瞧,眼看又要下了。&rdo;說著,撐起傘,就要走。
金四還未開口,衲敏那邊,噼裡啪啦,淚珠子成串成串地滾了下來。
登記大姐一看,也不好意思立馬走了,跟著金四哄:&ldo;妹子別哭,你看,這不明天也行嗎?男人嘛,還能跑嘍?&rdo;
她不勸還好,這麼一勸,衲敏哭的更歷害了。&ldo;明天是週六,你們不上班啊!&rdo;大姐笑笑,&ldo;那就週一再來唄!&rdo;
衲敏聽了,更加難過,眼淚止也止不住。怕被行人看見,不敢大聲,抽抽搭搭,強自壓抑,甚是可憐。
金四無奈,顧不得跟大姐交涉,只得護在一旁,輕聲安撫。登記處大姐隔一步看著看著,歪歪頭,小聲問:&ldo;妹子,六年前,你‐‐是不是在這兒等了一天?那也是星期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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