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2 頁)

春梧君嘆了一口氣，倒也沒有隱瞞：&ldo;其實，雲蒼早已經覺察到懷遠此人有異，可一則他雖然行事詭異，卻並未釀成災禍;二來，他的種種行動彷彿都有人在背後指點，我們也想看一看那位的廬山真面目。&rdo;

說到這裡，他反問練朱弦：&ldo;說起來，你們在香窺之中可有發現?&rdo;

&ldo;……&rdo;

在回話之前，練朱弦不露痕跡地看了一眼鳳章君，然後才搖了搖頭：&ldo;不，沒什麼特殊發現。不過懷遠的記憶有很多被塗抹的痕跡，或許正與真人所提及的神秘人有關。&rdo;

&ldo;原來如此。&rdo;春梧君若有所思，卻並沒有打算繼續深究，反倒向練朱弦露出了歉意的表情：&ldo;說來慚愧，昨夜在山頂上，出於種種顧慮以及屍鬼的形體變化太大，我們沒能及時釐清事實真相，更致使毒仙與五仙教蒙受不白之冤……還要請毒仙見諒了。&rdo;

他的語氣倒還算是誠懇謙遜，練朱弦便也直爽道：&ldo;我個人倒不在意這些。只望大真人能夠儘快發布陳情貼，還我五仙教一個公道。&rdo;

春梧君首肯道：&ldo;呈情帖已草擬完畢，會儘早發放下去。不止要洗脫汙名，更應感謝貴教的支援。除此之外，我與鳳章君也在考慮，是否可以藉助這次契機，公開恢復與五仙教間的交往，一泯過去恩仇。&rdo;

若是換做過去，聽見春梧君如此提議，練朱弦必然會回答&ldo;再好不過&rdo;。然而剛剛才在香窺裡親眼目睹過那慘烈的修羅場，這個時候讓他&ldo;一笑泯恩仇&rdo;，他實在做不到。

於是他稍稍思索了一下，委婉道：&ldo;願替真人傳話。&rdo;

春梧君回他一句&ldo;有勞&rdo;，稍微頓了頓，又丟擲另一句話：&ldo;還有，此番之事畢竟算是本教內務。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箇中細節雲蒼派不會對外公開，因此也請毒仙為我們保密。&rdo;

這一番話鳳章君已經提前透過氣，此刻練朱弦便也不再糾結。剛才的香窺耗費了他不少精力，再加上早些時候還被鳳章君在肚子裡翻攪了一陣，即便算不上元氣大傷，至少也需要多多休息靜養。

眼下，春梧君依舊是笑眯眯、溫吞吞地，彷彿還有許多話要說。倒是一旁沒什麼說話機會的鳳章君突然開口道：&ldo;兄長，時辰不早了，還是讓毒仙先去歇息吧。&rdo;

春梧君彷彿這才反應過來，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離去，卻又多看了鳳章君一眼：&ldo;你只有在有求於我的時候，才會認我這個兄長。&rdo;

&ldo;……兄長說笑了。&rdo;鳳章君向他點頭行禮，然後領著練朱弦走出了思過樓。

‐‐‐‐

雲蒼峰上的後半夜，風清月朗、星斗漫天。若無煩心事兒牽掛於心，倒也是人間好時節。

練朱弦跟著鳳章君往小院的方向走，半途中沒話找話道：&ldo;是不是明天還要去西仙源?&rdo;

鳳章君聞言，放慢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他：&ldo;你吃不消?&rdo;

練朱弦是略有一點氣虛，但哪裡肯承認，便硬著脖子道：&ldo;怎麼可能!活了這麼多年，比這更重的傷都挨過。再說了，我也很好奇，懷遠究竟是怎麼得到那枚內丹的……&rdo;

&ldo;噓。&rdo;鳳章君突然打斷他道，&ldo;隔牆有耳，此處說話不方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