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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情真意切，懷遠也終於鬆動了。二人便約定好，由懷遠回去檢視雲蒼等門派在五仙谷周圍的部署，半個時辰之後，由曾善將孩子帶出來，三個人一起擇最安全冷僻的山路逃脫。

&ldo;她準備帶走掌門師兄?&rdo;

練朱弦的語氣顯然是不相信的，若是玄桐當年離開了五仙谷，他與鳳章君或許早就命喪黃泉。

而鳳章君並沒有聽見練朱弦的這聲嘀咕，他的目光落在了更遠些的樹林暗處。在那裡，有另一雙眼睛正在窺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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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懷遠之後，曾善步履匆匆，再次返回五仙谷深處。可她才剛來到議事堂前的廣場上，突然發現前面立著烏壓壓的十來號人，全都看著她。

其中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首先開口，聲音低沉遲緩：&ldo;曾善，你到底是什麼人。&rdo;

昏暗中同樣看不清楚曾善的表情，卻能聽見她深吸了一口氣。

&ldo;沒錯，我的確曾是雲蒼派之人，可我自認並沒做過任何損害仙教利益的事……已經沒時間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非常重要，請你們無論如何相信我，哪怕最後一次!&rdo;

眾人面面相覷，顯然莫衷一是。

這個時候，有兩個人發出了一樣的聲音‐‐&ldo;真言蠱。&rdo;

其中一個說話的是練朱弦，而另一個便是曾善。

她主動提議道：&ldo;請在我身上種下真言蠱，這樣就知道我說的究竟是不是實話了!&rdo;

眾人又開始竊竊私語。就連鳳章君也有了疑惑：&ldo;既然真言蠱如此便利，入教的時候為什麼不用?&rdo;

&ldo;這世上哪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rdo;練朱弦搖頭道，&ldo;珍貴、稀有姑且不論，更有後遺症的風險，極有可能今後每說一句話都會如同刀割。&rdo;

眼面前茲事體大，再珍貴的東西也比不上教主並教中數百條性命來得重要。既然曾善主動開口，那其他人也斷無拒絕之理。

真言蠱很快就被取來，曾善走入議事堂，當著諸位長老吞服下去。那種滋味一定是很不好受的，因為她立刻傴僂起來，雙手卡住脖子陣陣乾嘔。

等到排異反應不那麼劇烈了，曾善立刻將與懷遠謀定的出路簡單複述了一遍。

立刻有人提出了異議：&ldo;就算你說的都是實話，可誰能保證你那師弟不會出賣你?&rdo;

&ldo;說實話，我的確不能保證。&rdo;曾善坦誠道，&ldo;所以我乾脆出賣了自己。&rdo;

&ldo;……這話什麼意思?&rdo;練朱弦愕然。

鳳章君卻面露瞭然之色：&ldo;聰明的女人。&rdo;

按照曾善接下來的解釋，方才她是在明知附近有人窺視的前提之下故意與懷遠約見。如此一來，她與懷遠的&ldo;密謀&rdo;就如同魚餌一般，自動被對方咬進嘴裡。

&ldo;請找幾名弟子扮成教主與護衛，跟著我去找懷遠匯合。屆時，雲蒼派必定會調集主力前來攔截。我們再聲東擊西，護送教主走另一條路，贏面應該很大。&rdo;

言罷，她坦誠地直視著面前眾人，等候著一個最終的結果。

&ldo;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rdo;鳳章君突然發問。

&ldo;我不知道。&rdo;練朱弦起初只是搖頭，又過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坦誠自己的內心：&ldo;……我應該會選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