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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波問她今天上午幾點方便,他來取一份嚴賀禹放在書房的檔案。
每次她跟嚴賀禹冷戰,康波的訊息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手機上,理由無一例外都是要來拿檔案。
十有八次,康波來拿檔案時還順便讓她給嚴賀禹收拾行李,說臨時要出短差。她知道康波作為助理不容易,不想讓他回去無法交差,她每次看在康波面子上收拾行李。
在她收拾行李時,嚴賀禹都會給她打電話,告訴她要帶什麼外套,帶哪件襯衫。
一通電話下來,兩人之間的冷戰也不冷了。
算是和好。
今天康助理還是同樣的藉口,要來拿檔案。
溫笛回復康波:【康助理,不好意思,昨晚沒看手機。我跟你們嚴總聯絡。】
她轉而給嚴賀禹發訊息:【今天把你所有東西都拿走,省得讓康助理一次次專門跑到我這給你拿出差行李。】
嚴賀禹回她:【一個小時後過去。】
溫笛倒杯溫水窩在沙發裡看電視,嚴賀禹在她這裡的東西不少,衣帽間裡專門有兩個衣櫃放他的衣服。
七點過五分,玄關那邊傳來開門的動靜。
溫笛偏頭看過去,跟嚴賀禹漫不經心的視線撞個正著。
他右手拿著指紋鎖的備用鑰匙,左手拎著一個購物袋,袋子上的logo並不是影片裡他去的那家旗艦店。
溫笛忘記什麼時候給過他備用鑰匙,時間太久記不清,他應該今早才找出這把鑰匙。
她收回目光,沒搭理他。
嚴賀禹將購物袋隨手放在茶几上,他不緊不慢走到她身前,擋住落地燈的光線,她整個人被籠罩在他身影裡。
他早上有鍛鍊的習慣,她聞到他身上剛洗過澡的沐浴液的淡香,還混合著剃鬚水的清冽。
兩人誰都沒說話。
溫笛沒抬頭,不知道他在看她還是看別的地方,她的目光與他垂在身側的手平齊,他修長的手指在把玩那把鑰匙,腕間的手錶跟影片裡拍到的一樣。
她無聲指指臥室的方向,示意他自己收拾東西。
這大概是她人生裡不多的高光時刻,竟然有機會把這位不可一世的嚴家太子爺給轟出去。
嚴賀禹沒去收拾東西,從她手裡抽走她的水杯。
溫笛仰頭看他。
嚴賀禹直直看著她的眼,把她的杯子放在唇邊抿了一口水,把水杯又放回她手裡。
他在她旁邊坐下來。
溫笛上身前傾,把水杯擱在茶几上,鬧矛盾時他喝過的水她不願意喝。
與此同時,嚴賀禹下意識伸手扶著她肩頭,怕她重心不穩一頭栽下沙發。
溫笛重新坐回沙發裡,他的手也隨之拿下來。
嚴賀禹瞅著她側臉,先開口:「以後早上睡不著,去別墅找我,不管什麼時候我不會改密碼不讓你進門。」
這是在內涵她把密碼給改了不讓他進門。
溫笛懶得費口舌,再次指向臥室,「你抓緊把東西收拾好拿走,別影響我睡回籠覺。」
嚴賀禹沒應聲,開啟手機上的一個小軟體,看過之後問她:「你這個月的經期提前了?」
溫笛:「……」
她來大姨媽時偶爾會有點不講理有點小脾氣。
「沒。」
嚴賀禹退出小軟體,跟她對望,「那沒完沒了鬧什麼脾氣。」
溫笛支著下巴,似笑非笑說:「我改我自己房子的密碼,這就上升到鬧脾氣了?」
嚴賀禹沒有解釋的習慣,反問她:「你忙的時候忘回我電話,一兩天不聯絡我是常事,在你那理所應當的事怎麼到了我這就不行?」
問完他又覺得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