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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凌香凝神,739,正是今年。九月中旬,正是打算送陸羨清去奈何橋的時候。還有七天。
她的心臟,詭異地加快了跳動速率。
一陣風輕飄飄拂過,捲起地上偶然落下的樹葉。秋天殘餘的蝴蝶拍著翅膀從林中穿過,忽高忽低,似乎正與天氣抗爭。
陸羨清手再次伸向木盒,方方正正的木盒裡躺著質地上佳的血玉鐲,她手指輕輕一捻,竟將血玉鐲拿了起來。
若有第三個人在場,是絕對看不見血玉鐲的。
&ldo;竟然是鬼玉……&rdo;松凌香喃喃自語。
空氣中似乎有看不見的氣氛流傳,一隻寫輪眼隱匿了蹤跡,從上空俯瞰著他們。不知想到了什麼,寫輪眼眯了起來,似乎正在笑。
天慢慢暗下來,烏雲在上空聚集。松凌香站起身,拉了孟媛一把,攜手走出楓樹林。陸羨清神不守舍地漂浮在半空,甚至忘記鑽回吊墜裡。
走到楓林戲院門口,虞無暇正好從大門穿出。她一隻手上牽著狗繩,一隻手上拿著兩把油紙傘。白色襯衫,黑色牛仔褲,罩了一件紅楓色的輕薄長外套,似乎能與楓樹融為一體。她跟前摩薩犬興奮地沖兩人叫了一聲,旋即用狗鼻輕嗅,忽如發狂似的沖陸羨清!吠叫。
虞無暇挑眉看向半空中漂浮的陸羨清,微笑著拉過狗繩。沉聲呵斥道:&ldo;小白,閉嘴。&rdo;
摩薩低聲叫了下,便安靜下來。它蹲坐在地上,炯炯有神的狗眼直勾勾地看著空中漂浮的倩影。黑白畫面裡依舊美得驚心的陸羨清。
虞無暇見摩薩乖了,便抬起頭笑得嫣然:&ldo;兩位,好巧。&rdo;
松凌香淡淡頷首,牽著孟媛的手想走。虞無暇見此走上前,漫不經心地與兩人並肩走。她笑道:&ldo;今天的戲結束了,其餘人還在拍戲。天色看起來要下雨了,幸虧我準備了兩把傘,你要嗎?&rdo;
松凌香側頭看向身邊的虞無暇,想到自己牽著的手,便接過油紙傘,冷淡的口吻:&ldo;謝謝。&rdo;
&ldo;不客氣。&rdo;虞無暇微笑,忽然又說:&ldo;你對我一直不熱忱,我們不能成為朋友嗎?&rdo;
松凌香頓住,忽略自己心頭湧上的奇怪感受,道:&ldo;目前這樣,也挺好。&rdo;
虞無暇笑了,又搖頭。瞥了眼松凌香旁邊的孟媛,嘴唇笑意加深。
路邊行人不多,大部分埋頭匆忙走過,似乎趕著回家收被子。路邊開的小店人也不多,氣氛鬆散。
虞無暇眼看著賓館要到了,眯著眼睛提醒:&ldo;你九月中旬,最好不要出來。&rdo;
松凌香聞言停下腳步,朝虞無暇的方向看著。只見她俯下身子,抱起地上的摩薩,匆匆跑進賓館。
沙沙沙,大雨落下。
松凌香連忙撐開傘,遮雨。她仰頭打量著油紙傘,足夠大,能撐下兩個人。
虞無暇……
孟媛抿緊唇角,亦看向虞無暇離開的方向。他再將視線轉移到松凌香身上,思索片刻,忽然道:&ldo;香香,虞無暇人還挺好。不然平日裡與她多多交談,朋友,也是做得的。&rdo;
松凌香訝異地看向孟媛。平日裡最提防虞無暇,便是孟媛了。她對上孟媛的視線,依舊乖巧得似乎胸無城府。於是頷首,答應了。
第二天早上,松凌香與孟媛在跑步機上揮灑熱汗。程新月邊吃早飯邊看電視,對著身邊的呂念之道:&ldo;他們這鍛鍊身體都堅持一年多了,真有毅力。要我肯定做不到。&rdo;
呂念之輕笑,揉了揉程新月的頭:&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