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頁)

江世華收回手，有些驚訝：&ldo;哦？不認識我？也對，我經常出去捉鬼，不認識也說得通……我是江家的江世華。我家就住那邊，拐個彎多走幾步，保管到。&rdo;

松凌寒站起來，拉著松凌香往後退了半步。他的態度防備，稚嫩的嗓音應和著瓢潑大雨：&ldo;你來幹什麼？&rdo;

&ldo;你在這幹什麼？想讓妹妹在松家繼續待著嗎？&rdo;

松凌寒低頭，咬牙，什麼話也不說。

&ldo;我來這，是收留你妹妹。不，是收養。讓你妹妹來我們江家，有好日子過的。&rdo;哄小孩的語氣。承諾給糖果的語氣。

松凌寒八歲，但聽過許多關於人販子的流言。他拉著松凌香往後撤，眼角瞥著站在門口的守門人，心下好歹安定了些。

後車門被開啟，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十歲的男孩。他撐著傘，走到松凌寒面前。

&ldo;沐君哥哥。&rdo;松凌寒喊了一聲。見著江沐君從車上下來，怔怔的。雨水打在頭頂，順著頭髮絲滴下來，從他眼前路過。他突然鬆了手，把松凌香推到江沐君身上，俯身衝到大門前。守門人開啟門，松凌寒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看著屋簷上流下來形成的雨簾，就好像隔絕了松凌寒與外界。江沐君低下頭，凝視撞在他身上的松凌香。小姑娘正回頭看自己逃走的哥哥。直到見不著人，她抬起頭仰著面看江沐君。

被雨水浸濕的頭髮，淋濕的疑似哭過的微紅的眼瞼，蒼白的臉色……江沐君一手撐傘，一手牽著小姑娘的手，拉著松凌香上車。

汽車裡面乾燥。她身體濕噠噠的，拘謹，不太敢坐。目光透過車窗，死死盯住緊閉的松家大門，在門口為她求情的人走了，把她給了別人……

江世華看了，遞過去一塊毛巾。江沐君接過去，替松凌香擦頭髮，再替她擦著濕噠噠的衣裳。他看著落魄的洋娃娃，像極了江世華給他講童話時裡面的灰姑娘。於是手腳小心，抱過松凌香坐在坐墊上。

小姑娘更加拘謹。

江沐君低頭，笑了笑：&ldo;沒事，坐墊濕了，小叔叔不會在意的。&rdo;

松凌香眨眼，忽然流眼淚。稀里嘩啦哭了一通。

江世華開車，彷彿一瞬間就到了江家。車子穩穩地停下，江世華回頭看了眼松凌香，舔著嘴唇：&ldo;那什麼，沐君啊，我最怕看人哭了。你先在這裡安慰安慰小姑娘，我回去讓人熬點薑湯，省的感冒了。&rdo;

江沐君點頭。

但車裡只有松凌香啜泣的聲音。江沐君什麼話也沒說，他不會安慰人，只能守著。等什麼時候小姑娘哭夠了，就牽著小姑娘走。

所幸松凌香沒哭多久。她抬起紅腫的眼睛，淚眼朦朧地看了江沐君一眼。旋即低下頭。

江沐君只能從那一眼中隱約瞧出一絲不成型的冷情，在他還未細究的時候，她就低下頭。

他緩了緩，壓低嗓音道：&ldo;小凌香，走不走？到新家了。&rdo;

低低的&ldo;嗯&rdo;。

江沐君拉過松凌香，另外拿了一塊乾毛巾披在松凌香身上。他拉著她，有意延緩氣氛：&ldo;你的名字是誰起的啊？&rdo;

&ldo;……爸爸活著的時候就取好了。&rdo;她的聲音軟軟糯糯，還帶著一點兒抽噎。

第7章

江沐君失笑，怎麼這麼可愛啊？他又說：&ldo;那你爸爸肯定很愛你，名字是他給你的祝福。希望你像梅花一樣，很堅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