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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哈哈,得讓那土豪請,他媽媽的那家地產公司剛拍了個地王出來。&rdo;
&ldo;……&rdo;
雖然呂袁橋說過他媽只是地產公司的股東之一,但能拍出地王的,實力絕不容小覷。想起程暉之前對自己的態度,羅家楠忽然覺得和那種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比起來,自家小師弟簡直是個謙虛恭謹到無與倫比的小可愛。
回局裡繞了趟法醫辦,跟祈銘交待完買的什麼車得花多少錢,羅家楠終於有功夫去休息室補個覺了。床雖硬,枕頭也被睡出坑了,屋子裡的味道更不敢恭維,但他依然躺下就著。實在是太困,三天一共睡了沒五個小時。
剛進重案組那陣,他適應了很長一段時間剛閉上眼就被拍醒的作息。那陣子給他熬的,開車等紅燈都能打個盹。以前爺爺還在的時候,不常回家,一禮拜能見著兩回,一起吃頓飯就不錯了。然而真有那麼離不開局裡麼?等他自己幹上刑偵才明白,不是,而是有回家耗在路上的時間,不如去休息室窩一覺。睡眠是人類的第一大欲望,真困到得拿火柴棍支眼皮的份上,站著都能來一覺。
他自己住的那段時間,一禮拜半個月不回家實乃常態。後來和祈銘在一起了,他才覺得有了歸屬感。甭管多累多困,只要能回家睡覺絕不跟局裡耗著,哪怕半夜被電話拍起來出現場,也得能摟媳婦幾小時算幾小時。
下了班,祈銘去休息室喊羅家楠起床回家,可進去一看他睡得深沉,沒忍心。去食堂打了份飯放到休息室的桌上,他又回到辦公室,開啟自己的膝上型電腦,點進e盤,顯示隱藏檔案,將滑鼠懸停於一個標有&ldo;saboteur&rdo;的資料夾上。
破壞者,是fbi給予犯下數起連環兇案的嫌犯的命名,正是這個傢伙,將當年為fbi提供法醫學支援的祈銘逼入證人保護計劃。他是唯一一個從那人手中活下來的受害者,當然並非是對方有意放他一馬,而是從小有暴盲症的祈銘,為了應對某一日自己終將失明的可能自學了盲文,並在對方於暗網某網站上直播&ldo;如何解剖一個法醫&rdo;時,用自己的血在解剖臺冰冷的不鏽鋼檯面上點下盲文,悄無聲息地向外界傳遞了資訊。
那時他唯一的信念就是追蹤此案的fbi探員能看到這場直播,事實上也的確如他所願,在下一場直播開始之前,他們解救了他。但是兇手,沒有抓住。
負責此案的探員將他納入證人保護計劃,送到密西根州的一處小鎮上,過起了隱姓埋名的生活。他被安排進鎮上的醫院做化驗員,除了工作之外不能使用網路,也不能和任何人打電話通訊,每天都被解剖刀切開頭皮的噩夢糾纏。終於,當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後,他獨自待在漆黑的房間裡,聽著自己那急促的呼吸聲,突然意識到再這樣下去早晚會被逼瘋。
於是他下定決心回到生養自己的這片土地上,不管噩夢還會糾纏多久,但至少,那個惡魔不會了。
這些年來和羅家楠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破壞者造成的陰影也已逐漸淡去。他承認自己的堅強有時是裝出來的,證據就是這個名為【saboteur】的資料夾,自從他獲救之後,一次也沒點開過。甚至連羅家楠都不知道,他的個人電腦裡還儲存著這樣一份由fbi提供的案件資訊。
父母的死亡案件,他可以窮追不捨,但輪到自己頭上,莫大的恐懼感就像一個真空罩那樣將他從頭包裹到腳。似乎只要不去看,就不用面對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如果不是看到屍體床下那句&ldo;if you kill hi, he will &rdo;,他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說服自己再去翻看破壞者犯下的累累血債。
根據fbi的調查,破壞者沒有明顯的受害者偏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