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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離殤有禮。”沐離殤俯下身子行了一禮,眸光悄然打量著上方端坐之人。
昨日宋連清便是知會她今日東華太后會是前來。方是得知訊息之時她還微微詫異,畢竟在婁國的三月之內除了落棲殿的宮人外她便再也未見過其他人。更是別提這般處於權力中心之人。
三個月,將她困在這裡三個月不聞不問,也真是沉得住氣。
“行了,平身吧,看座。祖母今日前來未有其它事情,全是與你商聯和著域兒的婚事,對了天域還孩子可是告知與你了?”
沐離殤愣住,坐下身子的動作停了下來,頗是不可置信的望向上方端坐著的東華太后。婚事,什麼婚事怎的未有人與她提起過!等等,好似哪裡超出她的預算範圍,事態向著不受控制的方向演變。
“婚事?”
見她疑惑東華太后眸中騰起不解,一閃而過“便是你和著你表哥當朝太子莫天域的婚事。”
平地驚雷起,打的沐離殤有些分辨不出東西南北,直覺的眼前一陣眩暈。和著婁國太子莫天域的婚事,到底發生了什麼!東華太后的聲音如著魔咒一般在她耳畔劃過,劃過,腦海中兀的便是出現那日月夜之下君落塵似笑非笑的臉,和突如其來的吻。
“等等,祖母,想是您搞錯了,離殤已是大齊的王后怎的能再嫁給表哥為妻。”況且她連著所謂的表哥是何模樣也是不知“這等玩笑也是過了許多。”
像是意料到她會說這般話一般,或更像是在等著她問出口一樣。東華太后面上的笑容皺了起來,面色嚴肅的拍了拍手,自落棲殿外間宋連清大步而入,咚的一聲跪在地上行起禮來。
“末將拜見東華太后,拜見公主千歲。”
“平身吧,你來了便是可是帶來域兒交給乖孫之物?”
宋連清自懷中掏出一封竹簡來,用明黃色的絲線捲起。沐離殤望向那竹簡的眸光亮了亮,心頭暗自詫異,她在齊國時幫著君落塵料理過一陣子政事,對著奏章熟識的很,一眼便是認得那是大齊奏章的紋式。
“這是?”
“你看看便是。”東華太后揮揮手示意宋連清將手中的竹簡交與沐離殤“也不必瞞著你,這是齊國代政大王頒佈的密令。”
密令,沐離殤半信半疑接過宋連清手中的竹簡,緩緩解開捆住竹簡的絲線展開,細細讀來雖是隻有十六字的內容,卻看的她心驚肉跳。
王后沐離殤行刺當今聖上,現秘密抓捕。
啪的一聲,她和上手中的竹簡,猛的抬起頭來正是對上宋連清神色複雜的眸子,混著莫名的欣喜和心痛。
欣喜?她都是被通緝了還有何可欣喜的,再看向他是卻又是像著她看錯了一般,宋連清正面無表情的立在她的身旁。沐離殤搖搖頭,乾笑著望向高位上端坐著的東華太后。
東華太后正笑臉盈盈的看著她,那笑容仿若在說一切皆是逃不出她的掌控,而沐離殤只有乖乖如套的命。
“眼下大齊正秘密抓捕與你,刺殺王上罪名多大,想必祖母不說你也是知曉。眼下只有祖母能保護你,只要你嫁給域兒保證日後再也無人尋你的麻煩。”
她愣住,不知該如何回答,嫁與不嫁早已不是問題,卻是那竹簡上的內容叫著人心有餘悸,第一次,這是第一次她感到這般心慌,刺殺君落塵麼?怎的可能,定是有人栽贓嫁禍了來。會是何人?帶她來到婁國之人?沐離殤只覺的頭腦快要炸開來,疑問如氣泡一般,一個一個浮出水面,又是一個一個炸裂開來,炸的她頭昏眼花。
沒那麼簡單,她要回大齊,弄清一切。不明不白的被人冤枉陷害換做何人也是咽不下這口氣。
雙膝跪地,難得行了這般大一個禮“孫兒既已嫁做大齊的王后便一直皆是大齊的王后,不可能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