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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說也不無可能。”宣墨點點頭,目光輕輕看了一眼冉竹,雖看不到她的眼但臉上的怔愣令他不由莞爾一笑,但笑意很快隱了去:
“聽聞莫少卿身邊最近多了一個古怪男子,行事特立獨行,常常語出驚人偏偏常人還難以理解他說的話。我聽說他就是從天上掉入河中剛好被莫少卿所救,身份和白靜一樣無處可查。”
冉竹沉默,她知道宣墨所說的人就是曾幾次救過她的疏影公子,定是疏影公子太過惹眼引起了宣墨的注意。
前朝大事,冉竹並不是很關心也很少打聽,但朝中局勢世人皆知的那些她自然也是清楚的。
當朝宰相莫求雙權傾朝野,朝中有一半以上官員唯他馬首是瞻,宣墨八歲登基由於太過年幼一直受他鉗制到如今。
如今雖然威望在勝,可依然看得出他處處受制,舉步維艱。
世人都說莫尊景狂妄目無皇威,常常不上早朝,皇上對他早有怒氣卻也忌憚莫求雙勢力而隱忍不發。
但不代表宣墨對莫尊景不聞不問,光是一個疏影他都打探的這麼清楚,足以說明宣墨對他盯得很緊。
那麼他,知不知道她和他們二人見過面呢?
尤其尊景和疏影夜裡還偷偷潛進皇宮見她,現在想起來若是當時被宣墨當場捉住,後果定不堪設想,冉竹心底不覺有些後怕。
剛想著,頭頂再度傳來一道聲音:
“近日我會派些人手在你房間前後保護你,露蟬一事我未做出表態,她一定還會有後續動作。同時,讓那些無聊之人絕了騷擾你的心思。”
話語平淡無波,可冉竹分明從裡聽出了一絲賭氣的寒意。
彷彿心裡想法被人窺得一般,冉竹不覺尷尬,岔開了話題:
“既然如此,就請皇上撤掉那些下人吧,玉蘭軒地方小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擠得慌。”
“哦?你是嫌地方小了,那我給你換個大的地方……”宣墨不明其意誤會了冉竹的意思。
“玉蘭軒奴婢很喜歡,也不想挪地方。”冉竹氣餒道,剛覺得宣墨睿智了些,又立馬在心底裡打了折扣。
“這地方又小又遠,出入也不便有什麼好的。”宣墨嘟囔著,心裡那句搬到離我御書房近一點的話遲遲未說出。
“因為它叫玉蘭……軒。”冉竹淡淡回道。
畫軒為牢,指縫間透出匾額上的玉蘭二字,是你最愛的花。
圈憶作樓,似水流年溫柔鄉夢裡小竹細語,是我最喜的話。
那些曾與你把酒話桑麻的回憶如緊箍咒困住了一顆傷痕累累的心,欲掙脫而不能。
宣墨緊緊盯著冉竹,一時有些不明白這個玉蘭軒名字就那好聽,讓冉竹寧願捨棄更舒適的住處只願守在這裡。
可就是這樣一個固執讓人看不透的女子,令宣墨心砰然一動。
他不再堅持,應了冉竹的冉竹。
二人之間一時沉默,冉竹覺得有些乏了便想回去,雙手摸著牆便想離開。
下一刻,雙手離開牆壁被另一雙大手握在其中,帶著溫溫熱度傳遞到冉竹微涼的指間。
冉竹身體被那雙大手力氣帶動的轉了身正面相對。
“我這麼個大活人,還抵不上一堵牆嗎?”口氣裡不無鬱氣,帶著孩子般的賭氣頗有些不快。
宣墨說完,雙手故意加重了力氣握下去,卻也沒敢下多大力道。
“皇上金貴之軀,奴婢怎敢勞煩皇上相扶。”冉竹笑笑說道,宣墨的小動作令她心間浮起溫馨。
其實是心裡一直還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溫存,自己亦不知從何時起患得患失起來。
“你難道沒看出我今天的態度嗎?”宣墨氣餒道,故意將“我”字咬的很重,對於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