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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燒,說胡話,還狂打噴嚏,你就是前陣子沒休息好免疫力低了,感冒了。」程溱說著給她倒了杯水,「現在感覺怎麼樣?」
盛棠接過水,也不算渴,小口抿了幾下,說,「除了餓,也沒別的了。」
她還覺得渾身挺舒服的,許是睡多了,透支的身體在慢慢恢復。
「睡了三天能不餓嗎。」程溱嘀咕了句,「不過知道餓就是好事。」
三天啊……
盛棠重重一嘆氣,扭頭看了一眼床邊,放下水杯,「知道我為什麼睡這麼久嗎?」
「生病了唄。」
盛棠搖頭,「我看見江執了,渾身都冰冷冷的,我知道我不是在做夢,就是他的魂回來找我了,他……」
說到這兒,她又哽咽了,「我知道他已經死了。」
程溱愕然地看了她好半天,想了想問她,「你真看見江執了?」
盛棠悲傷點頭,人鬼殊途,所以她大病了一場。可是她寧可一直病著,就想要他在身邊。
「上次在東北的時候,我也是發燒,就是看見了不是人的東西。」
程溱的嘴巴張了又張,末了問她,「你說江執不是人啊?」
盛棠低垂著臉,莫大的哀痛又跟藤蔓似的在心頭攀纏,眼眶就紅了,「在窟裡那麼多天了……」
「也是。」程溱嘆了口氣,「那怎麼辦呢?他現在書房跟大家開會呢,你說咱們是不是得找個會跳大神的驅邪啊?」
盛棠驀地抬頭看她,眼珠子瞪得太大,有滴眼淚都沒框住流下來了。
「你啊,發燒睡了三天,江執呢就照顧了你三天。」程溱抬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淚,任由她傻愣愣地盯著自己。
「不過他也算是睡了三天的好覺,你都不知道他被肖也架回來的時候就像只鬼……」
盛棠迅速下床,腿一軟差點坐地上,但還是穩住了,踉踉蹌蹌跑出臥室。
……
書房匿在陽光裡,大片的,燦得耀眼,但也不及坐在最中間椅子上的男人耀眼。
盛棠渾渾噩噩地走進來,看著不遠處男人的身影,簡單的白色寬鬆t恤,米色長褲,周身都似乎鍍了光影,白色上衣都看著發亮。
其他人看見了盛棠,都挺高興的。沈瑤面朝著她的方向,笑說,「這是退燒了?醒了就好。」
盛棠沒吱聲,眼珠子只盯著背對著她而坐的男人身影。
男人轉過頭。
四目相對時,盛棠就聽見腦袋裡嗡地一聲,緊跟著就一片空白,耳朵也捕捉不到任何聲音。
她眼睜睜看著男人起身走過來,看著他摸了摸她的額頭,看著他的薄唇一張一合的,在跟她說話嗎?說了什麼?
稍許,聽覺才歸位。
就聽他輕聲說,「餓了吧,我給你端點吃的。」
盛棠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臉,好半天喃喃,「我……不餓了,我覺得我能工作,你們在討論什麼?我也要參加。」
肖也在桌旁笑,「江執,你嚇到她了吧?我還以為這三天她適應你了呢。」
一句「江執」使得盛棠一激靈。
江執沒搭理肖也,雙手輕搭著盛棠的肩膀,微微壓身,盯著她的臉,「小七,你確定你能工作?」
盛棠覺得喉嚨幹,注視著他的目光,嘴巴張了張,「啊,嗯……」
「穿這身?」
盛棠眼珠子往下一搭,睡裙,挺大的領口。腦袋仍舊木漲漲的,又吭哧吭哧開口,「我去換一身……我能工作,我能工作……」
等她跟只幽靈似的又飄出書房後,江執略感無奈,轉頭看向大家,「好像,我真嚇著她了。」
盛棠再「飄」回書房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