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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窟的壁畫情況,不是說與世隔絕就能避免解決的,它們正在病變,正在老化,哪怕置身黑暗之中,它們也會輸給時間。
一句話,激起了莫大悲愴。
盛棠的心疼得厲害,喘氣也是艱難,她死死盯著山門,眼淚就是止不住。良久後她才又出聲,「羅佔……你有辦法對吧?你一定能開啟山門對吧?」
羅佔沒吱聲。
她緩緩轉過頭看著他,眼裡是莫大的悲哀。
而羅佔低垂著頭,是從未有過的絕望和妥協,良久後他才開口喃喃,「山門的開關當時江執也參與設計的,我們都清楚山門一旦關了就……再也打不開了。」
很艱難的說完了這句話。
盛棠知道,怎會不知道?只不過羅佔這麼明確的告知,已然將她心裡的最後一簇火苗給掐滅,她的世界瞬間墜入恐懼的黑暗。
緊跟著,恐懼變成了憤怒。
就見她衝上前,發了瘋似的捶打著肖也,又去推搡羅佔和祁餘,失了理智般。她朝著他們哭吼,「為什麼攔著我?你們憑什麼攔著我!」
他們就任由她的捶打,不作聲,紅著眼。
程溱在旁咬著唇,嗓子堵得要命,為江執,也為這樣的盛棠。她跟她朋友多年,何曾見過她這麼歇斯底里過?
可是,道理她不懂嗎?不,她比任何人都懂。
就像是,這些人不敢下去嗎?
不,她看得清楚,在江執吼出那句「都別下來」之前,不管是肖也還是其他人,那都是第一時間想要往下沖的。
只不過是江執提醒了他們,他們,下不得。
他們何嘗心裡好過?
這一刻,任誰的心都像是被戳空的疼吧。
突然盛棠停了動作,倏地起身就跑出了石窟,眼角還掛著淚。程溱一愣,肖也他們也反應了稍許,驀地意識到了什麼,緊跟著都跑了出去。
盛棠是回了宿舍,直接闖進了書房,踉踉蹌蹌的。
很快肖也一行人也趕了回來,跟她前後腳一同進了書房。
監控器始終是24小時開著,0號窟的地上和地下情況在監控器的分格影片中看得一清二楚。
盛棠在監控畫面裡看見了江執。
窟裡很暗,能見到的只有夜視效果。
他靠著一角山牆而坐,很安靜。還有一個人挺急躁,來回來地走,肢體舉動十分誇張,看樣子是處於崩潰中。
盛棠破涕而笑,可心臟像是被手攥著的疼。怎麼辦?就這麼看著他,卻始終不能做些什麼。
甚至又是心生驚恐,難道真要這樣眼睜睜看著他直到死去?
正想著,監控屏上的畫面突然就抖了幾下,盛棠一驚,沒等問怎麼了,就見有幾塊分格屏一黑,畫面徹底就沒了。
沒了畫面的,正是地下窟。
這一刻盛棠就跟墜入冰窖,渾身冰冷。她抖著嘴,指著畫面,「羅、羅佔……」
羅佔馬上上前檢視,可鼓搗了半天還是沒有畫面,末了絕望開口,「是窟裡的問題,山門關闔的時候,地下窟肯定也受了影響,損壞了監控器。」
所有的希望都被掐滅。
盛棠雙手撐著桌角,掌心被鉻得疼都抵不過心頭的痛。一時間就覺得呼吸不上來,憋得很,就只能抬手一下下去抓,直到脖子被抓紅,都抓出了血道子,肖也他們見狀趕忙箍住她的手,阻了她的行為。
她痛哭出聲,淚似傾盆。
……
在之後的兩天裡,盛棠就不再哭了。
每天跟著肖也他們不眠不休的,試圖找到能夠開啟山門的辦法,在她認為,山門既然曾經開過一次,那還有開第二次的可能。
院裡知道這件事